我在想,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描述这几日的情绪的起伏。
我们重逢,我推开门,他从烈日那头走来,熟悉又陌生。他笑着:你好吗?在这之前我想象过无数个重逢的场面,这次却最是平淡,没有拥抱,没有心情澎湃,亦没有任何不同往常之处。"我很好,你呢?"
我们漫步在大街小巷,上下各路公交地铁,置身于各种画廊展馆。我抱怨被太阳晒到昏厥,他轻轻帮我打着太阳伞。
登一座小山,忽遇大雨,我急忙拿出雨伞,他却不紧不慢走在前面。我快步向前,向他转动雨伞,随即背后被打湿一片,他猛然转身,眯起一只眼睛向我摇着食指,眼神宠溺。
逛他常去的公园,他指着经过的一个木椅说经常一个人坐在这里阅读。我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个安静的画面。
我说我以为柬埔寨一别,此生不会再相见,所以当时我很伤心。他说世界很小,想见的人最终的都会见到的。
我说原本我的计划是去日本,最后不知怎会地选择了东南亚。他说他原本也计划去日本,但是日本的冬天似乎会将他局促在室内,所以最后来了温暖的东南亚。我开玩笑:如果我们都选择了日本,说不定我们也会在那相遇。
在他学校散步,来往的穆斯林女学生穿着长袍,用头巾将脸裹得严实。我问为什么穆斯林要求女性在酷暑如此打扮。他试图用伊斯兰教义向我解释。我摆手让他停下:是的,我知道你是哲学硕士,但是不要尝试向我推崇这些,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这不过是一种男性主义的产物。甚至所谓的女性主义,也是男性主义的产物。从前人们用各种道德守则去要求女性,如今却要女性解放思想,解放身体,为的是 come on ,and sleep with me ,it's so funny.
我们并排走着,经过海鲜市场,左右两旁站满了招揽顾客的店老板。
“why should they just skipped me only talked to you?”我问。
“ because I'm taller than you ” 亚瑟笑着
“come on ,you are trying hide the fact that women are less important than men in their eyes. ”
他忙于学习无法脱身,我在独自生着闷气,扬言要改签第二日机票回国。
“Am I clingy?”我问
“yes , you are ,but I like dealing with you .”
"because you are the most important to me at present."
他回“no, i am not ,you are the most important and valuable , i am your mirror, you see yourself when you looked at me .”
没过多久他出现在我酒店门口,我红着眼睛下楼见他。他问我想去兰卡威还是槟城,我说槟城,他订好票,然后回学校收拾东西。半夜的巴士,车上空调开的很低,靠近车窗的我的位置比靠过道的他的位置要温暖许多,他睡着了,手臂冰凉,于是将外套脱下帮他盖好。他另一边的女士开始咳嗽不止,我睡眼惺忪从包里摸出两个口罩,才帮他戴上一边他便醒了,用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像受了惊的幼鹿,我愣住,四目相视好一会儿,忽然他坐起用外套将我裹住,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thank you . 便用胳膊环着我继续睡着了。
回程那天我们约了碰头,一见面他只是从我手里把行李拿了过去,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在等轮渡,我有点醉酒,靠着椅子昏昏欲睡找不着北,他将我的头移到他的肩膀。上了轮渡,他将我和行李安置在一条长椅上后,我便伏在他的背包上睡着了。迷糊之中感觉到有人拉我的手,我眯着眼睛坐起,隐约听见他说轮渡下一层的景色很美,我撇了他一眼又倒头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对岸。上了巴士后他才抱怨说:为了你我才来槟城的,可是我们总共就见了两面——往返的车上,你总是很轻易地离开我。
在槟城的前半段时间我独自在这座城市游荡,在烈日街头欣赏壁画,落日时分在海边发呆,遇上热情的华裔大叔,见我一个人在这里拍照,便邀请我去他的小船玩,我说想出海,他便开船带着我来回转了几圈。吹着海风,靠着船舱发呆,临别时我坚持要船费给大叔,他连忙摆手:我们也是闲的没事做,开船出来转转,不用不用。我向他道谢。他嘱咐我回去路上小心。
在槟城的后半段时间,我与Monica
回到吉隆坡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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