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早春,春天她,便如同一含羞的女子,聘聘婷婷,踩着莲花般的秀足,迤逦而来。只是那时,乍暖还寒,亦难将息。
接着她化成了二月的风,浅草长,莺哥飞,浅草没了马蹄,莺哥飞在了纸鸢里。吹过江水皱,鸳鸯双双,吹到屋檐下,紫燕飞来。她又化成了剪刀,剪了杨柳细,剪了桃花红。于是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于是一树树的花开,满城春色,万紫千红。
昨夜她又化成蒙蒙细雨,渭城翻起清尘,柳色洗得更新;拂晓晨雾,一片花红,落了,湿了锦官城。当杏花沾上她的衣襟,再回首,已是三月幕。
三月幕,泪眼问花花不语。但见,乱红飞过了,花色褪去,青杏留在盈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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