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贰｜一无所有

噢，青春

“无法丢弃的每个夜晚，
窗外是漫无目的的黑色。
只想点支长长的烟，
烟头上是你的名字。
我含着它，像含着你。”
-------这是他以前念的诗，
那时候身边还有她，
不过现在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他身上已经只剩下二十二元整，
连一毛多的钱也没有。
早餐又可以省略了，他觉得有些欣慰。
他怀念起有早餐有女人的每个清晨。
当时他穿着跟单的Gucci，和只能原单的Anta。
手臂弯曲，有只手时常挂在上面，
就像挂在心上。
他们都有山盟海誓，和美好的白日梦。
当时没有人用迷惘和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从路人扫过的眼神里，
他觉得自己还像一个生物，
散发着一种叫青春的迷人味道。
当时他的背影像一座山，
跳跃的灵魂，在山巅舞蹈。
他把所有的脆弱，都存在女人的包里。
他们都有山盟海誓，和美好的白日梦。
时光穿梭，穿梭不出美好。
他看了看衣服上磨出的第三个洞，
恍惚看到了黑洞，
X射线在里面露出狰狞的笑。
他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死物。
他身上只剩下二十二元整，
一毛多的都没有。
他耸了耸肩，
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只不过和最初一样一无所有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