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培克福的工作,在报社做校对。“我”唯一需要做的,是看这些天灾人祸的标点符号有没有错。
校对这些天灾人祸,好像处在一种绝对的免疫状态,好像有神明庇佑,在各种病毒中过一种绝对安全的生活,管他什么地震、爆炸、暴动、饥饿、车祸、战争、革命,全部都无动于衷。这感觉跟在医院里有点像,看到那么多人受伤,生了各种各样的病,自己好像也处于一种免疫状态。
校对者最大的灾难是,工作随时可能被辞掉。就像在牧场负责扫粪便的人,最害怕这个世界没有马。如果马粪关系到他的幸福,那他爱上马粪有何不可?
在这里,就是因为你什么机会都没有,什么希望都没有,你的生活才会那么甜美。一个没有希望的世界,但是也不绝望。这是一种麻木的满足,因为我还找不到“解法”。
我很想魔娜,特别是在熟悉的街道溜达晒太阳的时候。书中前面提到,魔娜是“我”的妻子,由于她我会想到另一种生活方式。可是那种生活只剩梦境一般的零碎片段,而且锈痕斑斑。
我,卡尔,还有范诺登,每天走四五十分钟回到蒙帕那斯,我们很热烈地谈起各种事情,我们的想法和现实生活永远牵扯不上,我们却一点也不会感觉苦恼或不安。我们已经被东方化,已经变成白领苦力,每天为了混一口饭吃而默默工作。
报社对面有一家保罗酒馆,报社的人可以到这里吃饭,混在一起吃饭的还有妓女和龟公。有时候报社一大堆人得性病,就像传染病突然侵袭报社一般,我想这绝对不是真的,只是米勒觉得这样写更有趣而已。
一起吃饭碰到一些有趣的人,金头发的高个子,还有他的婊子。还有一对,就像一对斑鸠,常常吵架,而弄到最后又恩恩爱爱地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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