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粕或营养,这是个问题。
有时候人是分不清有益还是有害的,倒不一定是没能力或受到了什么影响(他人的影响,或者自己主观意识的影响),而是根本就不愿意去面对,更别说要去较真。
事实上,这或许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很多时候有益和有害本身并没想象中那么对立,也没有一成不变的标准答案。不同的人,或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期会因为立场、视觉,甚至心情的不同可能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更别说有益和有害之间有时是会相互转换的。所谓好事变成了坏事,或者“坏事变好事”。
毫无疑问,在厂供销科待的那几年对我的影响是全面而深刻的。不止体现在打开了一扇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可以更清晰观察世界的大门——这即便对我这个天生里就桀骜自负,骨子里自我感觉从来都十分良好(或者也会极端糟糕)的人来说都觉得很“震撼”。更可以说是很大程度决定了我之后的人生,在自己潜意识里埋下了后来无视甚至排斥其他人生可能的伏笔。
打开的视界令人兴奋,我贪婪地吸食着扑面而来的一切,营养和糟粕。
只是,当时的我对糟粕与营养并没什么分辨力,不,也不能说是没有辨别力,更像是明明知道它们是什么,只是认为有些糟粕是无法避免的,是一剂救命药的小小的不良反应,就像大多数进入这个领域的新人所认为的一样。
能够接触到那么多事,累积那么多不同经历,我很清楚这绝不是我个人有多么强的愿望,付出多大努力就能有的。如果不是当时的领导和同事,以及当时的环境和形势,即便我有再大的求知欲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首先是因为何厂长主导的招调是真实的,至少是部门真实的,这才能让我的简历被他注意到,并促使他接受了我的应聘,把我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调到供销科,并委以了一个新人不可能得到的信任,为我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
接着是徐科长,他能够挑选一位认识不到一年,且平时基本没怎么交流的人作为他竞聘供销科长(事实上更像是整个厂的经营负责人)的搭档,并且在竞聘成功之后很大程度放手让我在广泛领域挑起对当时的我来讲略显沉重的担子,从而使我有机会把自己对眼前世界的视线变得更宽,“更精彩”(当然也更多糟粕),使我在认知和能力上上了台阶。
当然,何厂长和徐科长不是我那段幸运的全部,我吸收到的——不管是是糟粕还是营养——来自于很多人,他们是我心怀感恩的人。
早安,七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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