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原谅我,不是我故意隐瞒,有一股力量似乎在控制着我。”,
“但我能肯定的是之前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少我和川岛叔叔对话时自己完全没有感到一丝痛苦,而且整个人都很正常。”,这是实话,之前我跟川岛叔叔进行过非常详细的对话,那时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几乎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身体恢复的不错,那个诅咒带来的痛苦也减轻了很多。四肢也能够活动了,只是稍走两步我便气喘吁吁,看来还得再休息两日。
“长野,等你身体好点时我们回家吧。”,
“我们带着小芙和奶奶回日本,这段时间惠安县不太安全。”,听到苏的这句话我才猛然想起奶奶和小芙现在怎么样了,我们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一段时间,她们在家肯定心急如焚。
虽然此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我太想见到她们了。虽然见面时很可能我会挨几个耳刮子,不过能够看到自己的家人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尤为重要。
“苏,帮忙扶我起来,现在就回去吧。”,
“少爷,你还是再休息一下,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不了,赶快回去吧,要不奶奶和小芙要担心死了。”,我说完这句话时,苏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我的任性让他有点不悦,不过自己也没有在意,现在我一心只想回去。
笔直地站立,迈开双腿,左右手自然保持平衡,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了。可凭我现在的这具身体,却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能独立完成些简单的动作。镜子里的我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简直就是人类中的“企鹅”,若是现在走出酒店,不用想我肯定是大街上最具吸引力的人。
我们磨磨蹭蹭走出酒店时已经中午一点左右了,大街上人潮熙攘。人们已经没有穿着棉袄和棉裤,取而代之的是轻薄的风衣和时尚的牛仔裤,这里的天气居然开始回暖了。
看着这一切我和苏心里都非常疑惑,毕竟这里持续低温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突然的变化让我们有点手足无措。此时我们的穿着就像异类一样,街上的行人们无不投来异样的目光,说实话厚厚的棉袄已经让我的背心出汗了。
能够去到应水村的车站依然落叶满地,空无一人,班车的话是不用想了。询问了附近的的士司机,没人愿意载我们到那个地方,无论我们怎么恳求,那些司机的立场都出奇的坚定。
好不容易苏才用他那块限量版的劳力士手表贿赂了一个爱财的司机,其实此时的我们根本身无分文,证件以及银行卡之类的东西都放在了家里,就连住宿的酒店也是苏千方百计联系了以前的一个旧友,才得以有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苏打趣的说:“还好那些军人没把我全身值钱的东西都抢走,要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搭载我们的司机性格十分开朗,一路上跟我们开着玩笑,偶尔还会说一些荤段子。见此我和苏也只能强颜配合,我们可不想半路他突然反悔,要知道现在要我走回去那是比登天还难。
“你们那个村子太邪门了,据说前两天还死了个老太太,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儿,这次我可是破例才搭载你们的,换了别人那可是门儿都没有。”
“老太太?什么老太太。”,司机口中所说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胡叔叔一家人发生的事我十分清楚,可什么时候又死了个老太太?要知道我们离开村子并没有多长时间,况且老胡家出事之后村里的人搬的搬,逃的逃,剩下的人已经没多少了。
想到这里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甚至有些害怕,害怕这件事与我有关。
“诶?你们不知道吗?”,
“这也难怪,看你们也都是外乡人。算啦,有些事你们别知道的好,记得办完事得早点离开那个村子。现在这日子不太平,你看上个月县医院不是出事了嘛,方圆两三公里都被部队围个水泄不通,听说是出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直到现在那些警察都还在看守着。”,司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生趣变得有些严肃,他大概是不想吓到我们,不过此时的我是不会让他岔开话题的。
“师傅,你之前说的老太太是谁?”,此时的我的言语冰冷颇有咄咄逼人之势,司机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我和苏。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都是听别人说的。那死去的老太太好像有一个孙女,听说是‘状元’家的邻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他们都说‘状元’家该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那个东西开始祸害其他人了。”,司机说出这些的时候神情有些紧张,他看出了我和苏眼中的焦虑,要知道这一趟他可是赚了一个劳力士手表,如果让我们二位不高兴了他可就倒霉了。(“状元”是县里人对胡清明一家的简称。)
“你确定?”,
“真的,我听到的就这些,大哥我没有骗你们呀!”,这司机胆子真小,看来他并没有骗我们,他很想保住这单生意,不过他的紧张也不无道理。要知道我们如果在到达村子之后向他要回手表,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这诡异的村子就算是警察也不敢随时造访。
听到司机所说的这些话,我的思绪瞬间便乱作一团。现在我几乎感觉不到声音和时间的流动。整个人瘫坐在后座座椅之上,看着车窗外不断闪动的树木,雪白的积雪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见到的是一丛丛正在焕发生机的鲜花和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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