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分子?要知道医院方圆一公里的人和动物全死光了,独独只有你们活下来了。”
“什么?不可能!那黑烟根本不致命,那里那么多人怎么会全死了!”,听到这句话我非常震惊,方圆一公里人和动物居然全死光了,这怎么可能,那黑烟根本对人就没有伤害,仅仅只有遮蔽视线的功效。
“看来你对此并不知情,你先看看这个。”,说罢,中年军官便把放在桌面的档案夹翻开,里面是一张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无一例外面部肌肉极度扭曲,呈现出惊慌和恐惧的神态,并且他们的眼球都变成了纯黑色,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些人的死状。”,
“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你不会有所隐瞒。对了,你不全盘托出的话是出不了这里的。”,说罢这位军官推开凳子,径直的走出房门,走时还不忘帮我收拾了一下空杯子和油纸。
接下来的时间烦躁和愤怒再也没有造访过我,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慌和恐惧。那照片中人的死状不断在我眼前浮现,他们那绝望的表情深深地在我大脑中留下了烙印。
有时我会想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会不会是他们故意编造的谎言?不过其中一张照片上的面孔我非常熟悉,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那张照片的主人翁就是在医院时接待我们的警察。
我记得他那张严肃的脸,想不到再见时竟已身首异处,照片上他那痛苦的表情不止一次牵动着我的心扉。
我和苏为什么能够逃出来?说实话,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我们居然在黑烟中可以顺畅地呼吸,现在细想的确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蹩脚的谎言肯定是被看出来了,难道他们想要杰克的日记?不可能,那叠漂流瓶中的日记我只对川岛叔叔说过,并且他现在已经死了,他们肯定是不知情的。
左思右想始终得不到答案,只能看明天的下一轮问话是什么了,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再次从醒来的时候精神有点恍惚,昨晚我又作了一个噩梦。梦中出现的是那张照片中的男人,在逃亡中一丝黑烟悄无声息的侵入他的鼻腔。没过多久他的眼神便出现了一丝异样,说不出是享受还是痛苦,又或是介入两者之间的未知表情。持续了一会儿他便开始抽搐,黑烟中似乎有着某种毒素,短暂的麻痹之后便是无尽的痛苦。他的脸部肌肉开始扭曲,瞳孔开始放大,唾液止不住的从嘴角流出。他好像在向我求救,太可怕了,他缓缓的向我所在的地方爬来,正当他的双手快要触碰到我时,噩梦终于结束了。
这几日我一直受到噩梦的侵扰,梦中的怪物总是不请自来,或许只能让时间来淡化这些恐惧,很显然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房间内的男声再次响起,我知道下一轮问话即将开始。这里实在太令人痛苦和烦躁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并不都那样诗意,还有可能是痛苦的。
“长野先生,昨晚休息的怎么样?”,这次中年军人提出了在我意料之外的问题,不过这不过是简单的寒暄罢了。他才不会关心我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他所关心的不过是我所知道的其他事。
“还好,没那么糟。”,他越是寒暄我则越是不满,我不喜欢别人的控制,现在这可是拘禁。
“那你们那天早上为什么要去县医院?你们有什么企图?”,和昨天一样的问题,他知道我在这里骗了他,军人的知觉都异常敏感。
“我的答案昨天已经说过了。”,
“长野先生,您可能会继续在这里呆上一个星期,一个月或是整整数年,这都取决于您是否真诚。”,
“您是否试过一段时间的独处,如果没有,您还是尽量配合的好。”,该死的,他威胁我,太可笑了。不过我此时的心里却有一丝惊慌正在蔓延,一段时间的独处,这可真是一句劝降的好筹码。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此时的我非常愤怒,愤怒中带着一点惶恐,说实话“一段时间的独处”确实吓到我了。在这个白色房间内短短两天我整个人就变憔悴了许多,每晚的噩梦已经让我情绪濒临崩溃,如果这种状况再持续“一段时间”的话,那下次他们再进入这个房间时我可能已经自杀了。
“长野先生,您知道的,请您属实回答我们。”,
“你们那天早上为什么要去县医院?你们有什么企图?”,和之前一样的问题,我不得不说出去那里的缘由,看来有人已经把我的事透露出去了。是苏吗?不可能的,况且我也没跟他说过日记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如实回答你们会放我走吗,你们就像狐狸一样狡猾,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我需要得到一句承诺,哪怕是口头的,否则我根本没有借口说服自己讲出自己去医院的缘由。
“是的,我向您保证,如果您全部说出来,您将回到外面的社会。”,中年军人一脸郑重的向我承诺,我不可能全部说出来,一部分隐藏是绝对必要的。
“去医院的原因是因为邻居的事,你知道的,那家人不太正常。我的奶奶之前跟我讲述过胡叔叔家发生的事,那件事太过诡异和离奇,并且事发之后他的孩子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人感到恐惧的变化。苏与胡叔叔是故交,介于二人的友情非常深厚,虽然之前有过不愉快,可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胡叔叔家的小儿子。没想到之后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长官,这纯属预料之外,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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