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嗅,空气中葱花与酱油重叠,多了点香味。
面,还摆在桌前。
白白的面条中夹杂着些许翠绿,空气中冒着缕缕白气,样子可讨喜了,引诱她去吃它。
滴答滴答,廊外的时钟是那赶集的人,急急忙忙的。
盯着碗里许久,双手颤巍巍地拿起筷子,一口,两口,甚至更多。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许久不松动的铁门,今日特别勤快,开开合合,是有重大节日一般。
门外的皮鞋声越来越近。两步,一步,门开了。
面,还没有吃完。
进来的人不讲情面的,拖着那个她,那个誓要把碗吃下去的她。是饿了,还是什么,她不敢去想。
原本陈旧的衣服上,变得皱皱的。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出门!脚用力蹬着地,被禁锢的双手不听使唤的乱动,眼睛是那开了水闸的洪流。
时间似乎更慢了,可以看见空气在悦动,铁窗外的树叶在翻飞,桌上的那碗面在哭泣。
天是记忆中的蓝,草是记忆中的绿,鸟鸣声依旧动听。砰砰声响起,惊得鸟飞,尘溅,花落。
面,还热着,只是那个她失去了温度。
面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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