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辍学以后
从十三岁辍学开始,那时生产队里的是工分制,我去生产队劳动每天只能顶半个劳动日,妈妈要去生产队劳动的时候,我就在家照顾妹妹和弟弟们与做家务。
六十年代那时,农村里生活条件差,我姊妹四个,我是大姐,一个妹妹两个弟弟,他们也都很懂事,很听话。
白天爸妈下地干活去了的时候,我就把妹妹弟弟都哄到我们的小院子里,用柴火棍在院子里的地上写了数字,教他们认识,并学着写字。
完了又引导弟弟妹妹一起烧火做饭,等着爸爸妈妈下工回来吃饭。
晚上在煤油灯下,妈妈织布我和爸爸又一起纺线,听着爸爸讲着从戏台子里学来的戏文:“薛仁贵、薛丁山打雁、柳银环守寒窑十八载,”……
熬过了一年的春夏秋冬,在生产队劳动锻炼一年后,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就是生产队里的全劳力了。
那时,又没有机械化,干什么农活都全凭人力,不管是肩挑,或是人拉车,我都能独当一面。
不过,春播、夏收、秋收冬藏,干所有农活都是挺辛苦的。
春天,先要给土地下足底肥,要播种农作物,如:玉米、高粱,谷物、豆类、棉花,出土以后,又要间苗(拔苗),锄草。
尤其是棉花最为费工,出土就不得停歇,还得外加一道最为繁重的活“治虫打药”。
打药这活最苦最累人,都挑队里的强壮力,我也一直在其中。
每天背上背着三四十斤重灌满药水的喷雾器,一手压着打气,一手拿着喷雾器杆往棉花苗上喷药。
一桶药水打下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药水湿透,药水的雾花顺着风吹,在太阳底下晒的蒸发了的药味,直熏的人头疼。
等从棉花地里走出来的时候,背着喷雾器,汗水药水泥水混为一体,活像一个打败了的rb兵,狼狈不堪!
夏天的时候,就数夏收最忙了,俗话说:“秋黄、麦黄,绣女下床。”
赶收麦之前,村里都要开一次夏收动员大会,齐心协力,打好夏收这一仗。
勤苦耐劳的爸爸是每年的夏收组长。
夏收也称为“龙口夺食”的时候,男女老少齐上阵,那割麦子的场面尤为壮观。
前一天晚上社员们都磨好了镰刀,面对着满地飘香,滚滚翻浪的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只能听到嚓嚓嚓的声音。
待续……
2020.1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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