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一  第一次复仇

它老了，追不上羚羊了，甚至有时连一只兔子也追不上了。但是不管怎么老了，也忘不了，一笔还没还清的帐：他幼年时和一只豺的搏斗，那是打不过那只豺，被那只豺打伤了脖子。

它寻找着20年前和他搏斗的那只豺的气味，找到了一个石洞，里面发出均匀的鼾声。它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狼嚎，那么刺耳，老豺的鼾声戛然而止。

那只老豺倏的蹦了出来，它往后退了两步，给老豺一段空间让它降落到地面。那只老豺似乎认出了它，发出一声豺啸，向它扑了过去。

它没想到老豺比它老四岁，可是却连连出击，把它一次又一次地压倒在地；虽然豺牙豺爪没有那么尖利，却把它的身上弄得血痕斑斑，而它九口的狼牙狼爪却对老豺没有用。

渐渐地，它力不从心了，只好虚咬一口，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