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最初被发现前,都是静悄悄的出现在妈妈的腹中。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命运,是男、是女、以后将要爱谁?
风
粪球出生在日城的小城市露星市。那里有个小村,在村口有棵老槐树,一条弯弯的小河静静的躺在外围守护着这个村。
一条窄窄的水泥路通往河湾,河湾里生长着大片大片的白杨树,每当仲夏时,白杨树齐刷刷的演奏着独特的乐章。在那儿很安静,粪球很喜欢来到这片白杨树的领地,清澈的眼眸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寻找每一缕阳光,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捧着,闻着清风的味道,依靠在树下嘴角上扬。
粪球有个童话般的小梦想,哪一天能够在天空中飞翔。梦想编织着他,在竹林砍了一些竹子,用奶奶平时用的雨布做了一个比他大两倍的风筝,在有斜坡的地方,小小的他扛着风筝往下冲,上下来来回回,吃了很多口风,他从来没有飞起过,但是他喜欢吃风的感觉。
奶奶和外婆常说粪球是上天送来的,粪球在家里是第三个孩子,有两个姐姐。妈妈在怀着粪球的时候差点没有留住,在艰苦的情况下生了小粪球。由于是第三胎还是个男孩子,奶奶和外婆都特别疼爱。
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容乐观。爸爸在外工程失败,欠了债务。没办法妈妈和爸爸一起外出务工,留着四岁的粪球给奶奶带着。两位姐的年纪比小粪球年长很多,在童年记事的他,姐姐们已去离村很远的镇上住在寄宿学校,很少回家看粪球,带他玩耍。十一岁了,粪球开始上中学了,但是姐姐们已步入社会。
外婆家离中学比较近,于是粪球就搬到外婆家去住。开学的第一天是外公送去学校。外公村里的一名书记,个高,长得很帅。骑着高架自行车,载着小粪球,一路上哼着当地流行的“顺口溜”。坐在车杆上的粪球张着口吃着风,时不时用手拍打着嘴。
白天外公要去工作,傍晚则是粪球自己步行回家。本是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他却走了两个多小时还在路上。开学的第一天,新书撑满了整个书包,压着喘不过气,两小脸蛋被挤的红扑扑。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外公骑着车赶过来。远远看到外公,粪球十分开心,在夕阳下扭曲的影子显得格外的长,他低着头,待外公的前轮刚触到影子的头时,粪球猛地抬头大声叫了一声“外公~~~”。
回家后,在昏黄的白炽灯下,外公教粪球学算盘,写书法。在外婆家,外婆和外公一共照看包括粪球在内五个孩子,每晚都嘻嘻哈哈闹个不停。每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外婆每天都要做很多饭菜,就小型食堂一样。粪球有个不锈钢小盆,一半放菜一半盛放米饭,稍微动作慢一点,放菜的那半边就会空了许多,每次这样的情况,外婆都会偷偷把自己碗里的菜留给粪球。
冬寒假了,粪球回到奶奶家过年。那年雪下的很大,所有的高速公路都被封,外出务工人都回不了家乡,这一年粪球的爸妈一样也没有回家一起过年。今年粪球和奶奶两个人过年。
在粪球记事的一年夏天爷爷被一只野狗咬伤,在缺少必要的安全意识下,几个月后,爷爷身体不适,检查为狂犬病,不幸去世, 从那以后粪球总感觉爷爷还活在他身边,风拂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像是爷爷走过一样。
雪下的越发的大,盖过小人的膝盖,年的味道淡的让人窒息。
家里没了香油,奶奶在家准备过年的年货。粪球就提着大油壶去李叔家打香油,路上白茫茫一片,倒吸一口气,远远望去睁不开眼,每一歩都会留下深深的印坑。
在回去路上,青石板斜坡被隐藏的严严实实,粪球噗咚地摔倒在青石板上,他紧紧的抱着油壶,半天都吱不出声,瞬间脸色发白到发紫,小粪球心想油没漏出就好,一丝心安的笑意侧躺在雪里。本想疼痛过后爬起来继续往家赶,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村里一个大爷看到了粪球,背着粪球踩着厚重的雪往奶奶家赶。奶奶听到大爷的喊叫,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粪球双手紧勾着油壶,趴在大爷背上,急忙用围裙擦了擦被油裹满的双手,抱下粪球。
村里的医生检查后,尾骨摔骨折了。这个冬粪球都是趴着睡,奶奶每晚都看着粪球睡觉以防翻身。
待续你来自哪里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戴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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