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一辈子都没有出息，你们家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洗过澡后，老李的老婆又开启泼妇骂街式的叫骂，声音都传到了对面大街上；自家的大门与对面邻居的大门敞开着，一大堆难听的话语，从她的嘴里骂骂咧咧出来。
老李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摊上这样的老婆，老李心里堵了一块石头，想要发泄出来，却永远也找不到合适的宣泄口。
“我出去透口气！”老李撂下一句话，从自己的那栋危房里逃了出去。
顺着楼梯，扶着裂开口子的扶梯下了楼。
老李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吧嗒”点上，狠狠将烟管吸得通红，吸得有点猛，浓烟差点儿在他的肺里炸裂。甩了甩冒着金星的脑袋，浑浑噩噩走到街上。
一阵机动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鬼火”朝他身上撞来。
老李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鬼火”瞬间撞飞。剧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甚至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五脏六腑沉闷的破碎声。
倒在地上的老李忍着痛大骂了一句：“这操蛋的人生……”
这是老李人生中最后的一句话。
灵魂离开了他破碎的躯壳时，一阵风划来，将他的灵魂卷进了时间的空洞中。
老李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自己脸上凉凉的，脸皮紧绷着，似乎是某种液体留在了脸上，已经干涸。这种感觉令他这个洁癖患者异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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