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完了。她坐在桌前,落日的余晖透过斜着的百叶窗映射她的侧脸,我能看清她的轮廓散发着光晕,鲜艳的口红衬着她鲜红的长裙,她在吸一根纯白的细烟,白烟一缕一缕,像她的心事。”
“那你呢?你那一刻说了什么?”
我笑了笑说了句,“你好,你好美。”她羞红了脸,像三月初春氤氲在枝头初熟的桃子尖上的那点红,是最甜的一口。
“后来呢?”
“后来的后来,她去了我们曾经一起去的那家馄饨店,老板娘问她,我很久没来了。”
她点头,是啊!
老板娘问她,我向她求婚了没有?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老板娘笑着说,那就对了。
说着收碗筷走进了厨房,“他在这从小吃到大,你是他第一个带来的姑娘。”
“后来呢?”
“结婚了,一丝不苟的生活。只是没有想过,原来再喜欢一个人,也有相看生悲的一天。曾经的白月光如今黯然失色,比干掉的白米粒还不如,活像一套荡荡悠悠的丧服,随着婚姻的暮鼓声入土长眠。”
“那你呢?你又是曾经的少年吗?”
“这是我每每想起都会感到窒息的事情,像被一支尖利的爪子扼住了心脏,进而拧住了我的咽喉。”
“在法院的第二审判庭,我望着她,她慢慢的朝我瞧过来,面容是惯常的儒雅温和,有刹那的怅然若失。
那一刻,我感知到的不是难过,也不是恼怒她的波澜不惊,而是感到有什么抽空我的心脏。”
就像五月天知足里唱的那样,我们无法拥有彩虹,无法拥抱一夏天的风,但那份美好,我希望她一直是美好,不因岁月变迁而有丝毫改变,我希望离婚后的她一辈子都是白月光,明明亮亮,照亮我也照亮别人。
画外音:在我看来,当白月光已与你不再存在距离的时候,便自然失去了她作为白月光的意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