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出生

睡不着。病房是六人间，宝宝的啼哭声、产妇的呻吟、家属的鼾声此起彼伏。相比入院时连过道都没得睡，所幸医生优先安排空出床位，已经很知足。

10月23日晚上8:22分，萌萌诞生。我喜欢的数字是2，病床号也是22，像是一种缘分。进产房时哭了，害怕；孩子出生的一刻也哭了，百感交集。

难免会将两个孩子进行比较，萌萌比春来轻一两，眼睛大一些，生下来也活跃些，在啼哭中出生，后来医生收尾时，他也在台子上咳一下或者打喷嚏，回到病房就哇哇哭，吃奶。春来出生时没动静，医生弹他小脚丫才哭，第一夜完全睡过去。

生产的过程也不同。二胎妈妈更有经验、心态更轻松是一个原因，医院也是一个原因。想当时在南山医院，开了一指就被推到待产室，十几个人躺在房间里做胎心监护，不让呻吟。小声哼哼护士都会过来说，“你别叫了，体力喊完了到时候哪有体力生？”话虽在理，但是缺少温暖。同济的产房不同，因为在蔡甸，产科不大，人也不多，我当时被推进去时只有一个产妇，身边还有丈夫陪产。房间不大，放着瑜伽球、两个U型的凳子，一位医生和一位助产士陪着我们。吸取第一次生产疼痛的经验，我立刻询问能否打无痛。医生说，“不建议，因为你是经产妇，现在已经开了三四指，会生的很快的。”然后鼓励我下地推车，坐瑜伽球，在我疼的呻吟时那位好心的助产士会过来轻揉腰部，并且耐心告知如果想用力或者大便就说。并且一直会告诉我身体状况和预期进程，“顺产条件非常好，加油。”“7点我给你检查下。”“估计8点你就能去生了。”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感到非常安心，尽管这次没有打无痛，但那种不知道等待到什么时候的无尽煎熬感却比第一次减轻了很多。最后真的是8点我进了分娩室，在一位助产士、两位接生医生的指导下，22分钟后生下了萌萌。没有侧切。

想想生春来那时，就一位助产士，在我痛苦宫缩时她坐着玩手机，只说用力用力。没有很明确地指导往哪个方向用力或者帮忙，唯有的帮忙可能是粗暴地拿来剪刀侧切了。同济的医生不是，一直告诉我她正在做什么，我该如何用力，并且会耐心帮助，指令非常明确。所以我试过几次就找到感觉了。最后她们说，“我们就喜欢你这样配合的人，生的也顺利。”其实我觉得首先是因为她们给出了清晰而正确的指令。

产科不大，医生也不多，但是你能感受到一种井井有条的场域，这跟医护人员的专业能力、素养和医院理念是分不开的。所以我并不担心生孩子会遇到什么问题。回想在南山医院，总感觉慌乱，我觉得没经验是一个原因，还有原因是有的事情医生真的没有告诉你或者做的不够好，不让人省心。宝宝洗澡要两位家属抱过去，带上浴架沐浴露按摩油换洗衣物各种，大张旗鼓。同济不是，护士过来抱去洗了再送回来。南山医院的病房门口有保姆蹲守，会告诉你各种要做的或者指出你哪里做的不对，削弱你对自己护理的信心和意念。同济没有，清净多了，没商业贩卖的焦虑。

如果按照末次月经17号来算，再差4小时就整整40w。期间两次发作，十一还入院两天。这段长跑终于告一段落。同时也宣告另一段新生活也开始了。没有加油打气，也没有祝福，但我觉得，能两次挺过那生产的疼痛与绝望，能熬过两年多没有整觉的带娃，而且还养的不错，这些都增加了我去处理问题的信心。这种信心不一定全是我可以解决，也是我也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