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常看到那棵树。窗棂上没有帘子,树干上挂着的叶子很少,风吹叶子瑟瑟。
那是早晨,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树的枝叶。觉得它是一幅树影盈窗的画,只是梦里的色彩是黑白的。
梦里已经回去很多次了,从来都是那个角度,那棵树,其他的全都不在乎了。
什么时候真正离开的?可能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离开过。没说过要不要回来,也没说过不再回来了。可是,等你回来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从来没有说过要告别的。从小到大,离开只是因为成长。我还记得,傍晚时,树林里萦绕着雾丝,杨柏生烟。远眺河边,要穿过一望无垠的青油油的麦地,然后才是宽阔无边的河面。还是小时候,可以赤脚奔跑,可以追逐鸥鹭。
是在梦里吧,有人一遍遍喊我的名字,让我躺下来,河岸上有一片草地,又是春天了吗?那是泥土和青草香。所以,每当雨后的泥泞,我总是对闻到泥土的味道着迷,这是唯一能牵着那梦里的现实了,是找到的佐证。
我知道,这一切都要随着我在无数个梦里辗转,心心念念,生根的。
我从儿时一路走来,汲取时间的养料,都存了那个梦里,禁闭的。那棵树就长在那里,从儿时,一直到现在。
时间轻盈,树影淡淡,人生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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