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关于薛林兴仕女画在美术史中应有的地位及价值已多有论说;关于他艺术技法如何融会贯通的言说也已是百家轰鸣,这些总结对薛林兴、美术史都是极有意义的。
作为门外汉,我是这些文章的学习者。在学习的过程中,我看见有论者说,薛林兴的画是“雅俗共赏”的。这当然是赞赏之词,此种论断在论说其它艺术样式时也常多有所见,久而久之,对此种论调我倒形成了一种抗拒之感,我把它归入了陈词滥调之列。
在文学、艺术史上,均有所谓的雅俗之争。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伪命题:没人说得清雅俗的真实界限,今天是雅的,明天可能已俗;反之也然。而雅俗又可以在太多的层面上去讨论,同时这就意味着极有可能纠缠不清。退一步说,分清了又怎样?就是在一些人所分的雅俗之境里,明显的一个事实是,有些所谓的“雅作”不过是平庸之品甚至臭不可闻;而许多被冠以“俗品”之名的则未必不佳。就以文学而论,曾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张恨水、张爱玲皆被放在“通俗文学”之列,今天又如何?二张早已溢出了雅俗之论的狭隘范畴。当年年轻气盛的张爱玲从不避讳她对《海上花列传》、张恨水这些所谓“俗品、俗人”的喜爱。今天的人们认为,张恨水的《啼笑因缘》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比曹禺被奉为经典的《日出》更加精彩。(参看许子东的《一个故事,三种说法——曹禺<日出>、张恨水<啼笑因缘>、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雅俗之论不过是临壁虚构纸上谈兵的空洞概念,是那些早已没了生命激情、假马假式、喜欢坐而论道的所谓理论家们制造概念以利谈资的惯用伎俩。
薛林兴作品 《愿所有的欢乐都陪着你》
什么“雅”啊“俗”的,非得把雅俗放在一个对立面,制造出一个貌似有张力的论域,然后故作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态。浅薄又无趣。道理很简单,不管所谓的雅俗,判断文学、艺术好与不好的一个最基本的依据是:这个作品在审美上到底如何。美,是文学艺术最后最高的裁判官。薛林兴美好的作品不需要“雅俗共赏”这样含糊的判词,甚至我猜想在薛林兴先生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啥“雅俗”之分。
薛林兴作品 《明月入怀》
陈池渝在薛林兴“新仕女”画艺术研讨会上说:“薛林兴的‘新仕女’画作品,给人以明确的、鲜明的印象,包括他画的一些人体画、裸体画有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神韵,以超前的绘画理念,时代的审美风尚,在二十一世纪,成为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
“薛林兴的人体画也是受到了西方的油画、人体画的影响,早在大学时代见到了安格尔的《泉》,印象深刻,便立志要用中国画的笔墨,中国画的形式,把我们东方的女性美展现出来的。从人体的造型到表现都有东方的神韵美、意境美的价值,现在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薛林兴作品 《月斜人静》
“薛林兴的作品是日常生活中女性的形象;都市女孩、知性美女,包括他画的乡村小妹纯朴、厚道、勤劳、善良,画的那些现实中的人物不造作,不故弄玄虚,很自然,这个很了不起。他的线条功力深厚,轻重虚实,很有节奏感,达到浑然天成的效果。表情也是非常纯朴,精神面貌也是很向上,色彩也是非常好,整个造型、比例把握的非常好,所传达的情感也是有新时代的精神。这些作品是当代人物画里面的精品,能够达到一种新的水墨画的美的享受,所以他对水墨画、女性人物画作出了贡献。可以作为中国人物画成就上的一个标志,在二十一世纪也将成为中国人物画发展的一个方向。”
王阔海则做了精要的概括:“薛林兴的作品中体现了八个字,就是生、新、正、空、清、雅、文、高。”
薛林兴作品 《倚楼无语》
我更认同如此具体的持平之论。
薛林兴的仕女画影现了艺术家对美好生命的热爱,他把这份热爱用最完美的色彩、线条、构图呈现在一切爱美的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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