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蒋坤元的长篇著作《慈悲》正在简书连载,作家赵美萍的长篇著作《谁的奋斗不带伤》也正在公共号上音频推出,这是目前我追读、追听的两部作品。读与听的过程中一直没有留言,其实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不过这两部作品都是刚刚展开,再深入一些,认识会更多一点、更深刻一些。到时再写感想可能会更全面一些。
今晨打开简书,收到一条新消息,上次写的《相遇飘泊的萍》已被蒋老师的公共号正翔语转发,我知道这是沾了作家赵美萍的光,而让更多的人认识作家赵美萍,进而阅读她的作品是蒋老师非常愿意做的事。
《慈悲》的第一篇中,写到了文革时期祖母在家偷偷“过节”的事,我不知道慈悲的篇名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但这件事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过节”是加引号的,其实就是祭祖,祖母的祭祖有些特别,她放了两张桌子,一大一小,大桌是蒋家祖先,小桌是娘家父母,因为娘家“关门”了,“关门”这一个极其平常的词语,但在祖母的心里是多么大的悲伤呢?也许现在的年轻人已无法体会,蒋老师当年的体会与写下这段往事时的体会定是相距甚远的。而当年的那一点体会却又很重要,就象一粒种子深埋在心底,它终有发芽、生长的那一天,由于它的发芽、生长,于是我们看到了《慈悲》。大桌上祭着三十多人,蒋家是个大家族,小桌上只供了娘家父母,为何不同桌同祭呢?也许只有祖母心里清楚。祖母还说,等我走了,这小桌就不要了。不要了三个字一定说得很轻,是否被听,是否被留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祖母每次“过节”都这么说么?也许只说过一次。人的生命是个体的,人的生命也是家族的,血缘关系是一张无形的网,祖母要用这三个字为一个家族收起那张网吗?其实这张网远不是世俗眼里的那么简单,简单得像一棵树,它应该是河流,像江南河的水网,纵横相连,通江达海,每一条河流里的水都是相通相融的,事实上祖母娘家的血脉并没有终止,只是在另一条河流里继续流淌,而遗憾的是祖母并没有意识到,她在说不要了三个字时是不是有潜意识,只是屈服于世俗的礼仪。如果意识到了,或许可以直接相托娘家人“过节”的事,至少可以托至身后孙辈。人活一世到底有多大的相求,也许就剩“过节”事大了。说这话时,祖母动了慈悲心肠,这是对生命的慈悲,让人动容,让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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