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鸟儿开始多了起来。不止园林里,大道旁,甚至我的院子里。
从梦里把我叫醒的从来不是闹铃,有时是小麻雀,有时是布谷鸟,或者都有,当然还有我听不出来的不知什么鸟,那种鸟叫的特别清脆。“叽叽,叽叽”“啾啾,啾啾”……我总是喜欢沉溺在这曼妙的自然赐予的和声里。
现在的鸟儿好像没有儿时那么怕人,总是等你快要接近时,才会振翅飞去,或飞到电线上,或飞到枝叶深处,有的好似故意气人,就飞落在离你不远处,歪着小脑袋,似乎在说“来呀,追我啊”。
人怎么可能追上鸟呢?但人们总是“诡计多端”的。记得早些年捉麻雀,多是在下漫天大雪的时候,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没有草籽儿,小虫子可觅的麻雀是经不住“美食”的诱惑的。随便找一个Y字小木棍儿,棍儿上栓上一根足够你躲避的绳子,再整一筛子虚虚地倒扣在木棍儿顶端,筛子下当然要撒上一些“诱饵”,小米,玉米粒,豆子之类。准备就绪,你只须耐心地等待“雀君入瓮”,把握好时机,最好等筛子下至少有那么四五只时,再拉动“机关”,棍倒筛落,筛子下便会捉住两个“倒霉蛋儿”。
不过,鸟儿现在不用怕了,随着人们生态意识的增强,许多以前没见过的鸟都飞来了,譬如白鹭,譬如蜂鸟,譬如天鹅……蜂鸟是作协倩姐拍的,去年就曾飞到她家,今年又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教科书以外见到它,那么小巧,世界上最小的鸟,名副其实。
天鹅,是在莫沟涧龙湖见到的,黑色。所以惦念的就是白鹭了,一日忽听朋友说,人民公园傍晚时分会见到白鹭,于是拉上女儿,开车直奔目的地。遗憾的是,没问清具体位置,失之交臂。倒是邂逅了一群啄木鸟,在林间甬道上踱步,和女儿蹑手蹑脚地靠近,想更清楚地给它留个影,谁知,警惕性还挺高,扑棱扑棱地就飞没影儿了。
更多的时候,我愿意坐在院子里,捧一本书,饮一杯茶,看花影斑驳里,一只鸟儿东踱踱,西啄啄,听它把阿黄的饭盆啄的砰砰响。只要阿黄不吱声,我也听之任之,与鸟儿互不打扰。其实这样的时光,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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