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熹
今年这个长假没旅行,没读书,只带着孩子看了一场电影,其余时间就一直在忙。总结下来,除了出了几趟门,其余时间都在为搬家做准备,打扫、洗晒被衾、整理衣物等等。
因为是在同一小区,只隔几栋楼,觉得找搬家公司似乎没有必要。所以,一有空,我就顺点东西过去,比如几本书,整理好的不常穿的鞋和衣物。
姚老师说,到时找个三轮或小推车一起搬完多好,这样一次一次地得多搬很多趟,多走很多路。
话虽如此,但一次性搬完对我来说是个大工程。一股脑儿堆过去,看起来省事了,但拾掇又会成为一团乱麻。
所以,在搬之前,我就想把这个大工程拆解成一个一个小工程。虽然一次解决不了多少问题,但每天拿一点,收拾一下,十天八天下来还是很见成效的。
就拿我们家这次搬家的重头——书来说:我们家一共三个书架,虽不大,但也差不多有上千本。当然,收拾的过程也就成了一个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过程,因为发现一半的书买的时候热情高涨,后来根本无暇去看。当初今天一本,明天一本的,也没觉得有多少,几年下来,越积越多。
记得美国作家海莲•汉芙在《查令街十字路84号》中写过,她虽非常爱书,但会定期清理一些她认为没有价值的书。而我却做不到,一方面不具备准确评判出书价值的能力,另一方面书架上都是曾经向往的书才买下来,就更难做出取舍来。
搬运书的过程,更加觉得天长日久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其实,这种力量在影视作品或者诗词经常出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安迪在19年里用鹤嘴锄挖了一条通往自由的路;一万小时定律……
不禁感慨,时间才是这世间最大的boss。
除了整理书架,就是拆洗晾晒被子,擦拭新房,清扫旧屋。
所以,每天只要一睁开眼,吃完饭,我就开启了一天的家务。晚上睡觉时,会觉得自己也像被拆了一样,疲惫不堪。
那天,我和姚老师抱怨,“怎么感觉,我是咱家的清道夫呢。”
但哪怕疲惫,我也根本停不下来。而姚老师就可以,累了,说不干了就不干了。躺下看会手机,坐沙发上看会电视,想出去玩会,也能放下手里的工具。
我就不行,说着要休息,过不一会,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去做。哪怕我告诉自己要安排一两个半天去写篇文章,或者看会书。但是,为搬家做准备就像一个任务一样被植入了我的身体,时刻处于要动起来的兴奋中。
我这个对灰尘有些过敏的人就这样一直处于与灰尘的朝夕相处中。
男人似乎对灰尘这些有很大的包容性,他们可以与尘埃和垃圾并存,而女人一旦看到,不清理掉就会难受。
这些又是需要时间长却又不易看到成效的活。
每天的重复和琐碎,很消磨一个人的热情。而与这些重复与劳累抗衡的就是有一天可以换一个环境,这个环境新些,干净些,大一些……
人,是很有韧性的动物,只要赋予一点意义,就会马不停蹄地去完成。
直到昨晚,才意识到再不休息假期就结束了,这才强迫自己停下来。一个人到了一家小店,点了喝的,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写下一些文字。
这是我非常享受的独处时光。
在假期要结束的时候,才突然觉得假期应该多一些这样的时刻,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在家里就不会有“为什么我成了清道夫”之类的抱怨。
其实,一直付出并不有利于家庭和谐。希望以后休息的时候能轻松一点。
不会休息,是很难静下来心思考的,也很难生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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