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柜子在过去的北方很常见,上面仨抽屉,下面对开门,简单实用,能放下不少的东西。
三哥樱桃园的房子里就有这么一个老柜子,柜顶上摆放香炉,供着阿弥陀佛。六月,我们在樱桃树下吃倒了牙齿,胡乱摘满一桶樱桃,就躲进屋子里休息。
去柜子旁拿瓶装水,发现这抽屉拉手的形状和饺子一模一样,胖鼓鼓的像塞满了馅儿,还有花边儿。说给三胖听,她说这就叫“饺子拉手”。上网一搜,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指定是北方人的设计,没跑了。
夏天,游泳回来经过桃源山庄,总能看见路边的一段水泥墙上隐约有张面孔。如果车停得久一点,多瞅一阵儿,脑海里还会浮现出另一张面孔,蒙娜丽莎。
这两个人物说不上那块儿有点像,反正我看到这个就想起那个。卢浮宫蒙娜丽莎失散的姐妹,就在大连海边的一截水泥墙上,这么一乱想,还激动起来,有一天干脆下车拍了张照片,也弄明白了其眼睛的构造是两根钉子和两片硬塑料。
三胖这边煮着鸡蛋,那边还惦记着看《早晨中国》,终于把蛋忘到了脑后。等我跑去厨房,发现锅里的水已经半干,蛋壳裂开了,蛋黄裹着一部分蛋清钻了出来。
和我想吃的溏黄蛋相去甚远。三胖说行了别挑了,蘸点酱油一样好吃。说罢把剥掉壳的小怪物丢进碗里,淋了点酱油递给我,掉头又去看电视了。
用叉子举着这个小家伙,半天没下口,左看右看,嗯,如果画上笑脸,它不就是一休哥的晴天娃娃吗?
冬至,和娜菡妹妹聊天。她在南方,我在北方,我们没有见过面,我的日记本里夹着一页她写的日记,我的床上放着她寄来的书。
我们闲扯着,窗外是北方的冬天,白茫茫覆着积雪。南方软绵绵的阳光,透过她声音的缝隙,偷偷映射进我的屋子。那阳光刚帮她晒过床单衣物,还有些轻微晃动。
研了点墨,在一张绘着白菜萝卜的画稿上写下“娜菡妹妹冬至快乐呀!”我也要回赠一些北方的气息给她,其中有想念,有感谢。
忙乎完,无意中看见砚台上的墨痕,凝成一个好看的侧颜。
不就是娜菡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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