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模糊记忆里,在八年前的盛夏里是我过得最美的时光,美的又显得不那么真实。
暑假去往在大山的亲戚家做客避暑。山上与山下分别是两个世界,现代与原始的对比一切都看起来都那么泾渭分明。对我来说,山上里是一场美好的梦境现实与虚无都没有一点界限。
“狗子”怎么跟我做成的朋友,我很难说清很自然然的极平常的闯入了我的世界。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寂寞惯了,急需要一个伙伴来抒发下心中的郁闷否则闷出病就不好了。我人生地不熟,又与这里的人都显得格格不入。“狗子”呢,他是个弃婴,靠着村里好心人家的接济也慢慢长大成人了。无父无母的,没人管教成天独自都在山里闲逛,也倒自由,但长期下去也总感觉少点什么。
我们两个人彼此心有灵犀,什么都能谈的来,推心置腹的交换这各自的小秘密友情的小火苗燃烧的甚是火旺。我们是这山里最特立独行的那一对,潇洒自在。清晨天微微泛起鱼肚皮,露珠都还在绿草上面,缓缓的往下坠地。踏着湿露的芳草,呼吸的淡薄而清新的空气,带着各自的干粮手勾搭手地上山“探险”去了。在枝头啁啾的鸟儿,草儿蹦跶的兔儿都是我们可以捕捉的对象。“狗子”是逮兔的好手,眼疾手快地一把逮住拿给我炫耀的战利品,表情得意劲儿眉飞色舞地向我夸耀。“我不吹牛皮,要是我愿意我可以把这整座山的兔子干净杀绝。”“哈哈,狗子看不出来你这么老实,吹起的牛皮也这么响亮。”我打着哈哈。“你真不信,我今天可以给你开开眼。”“狗子”有点急眼了,被我看扁了有点不好受。我也只能马虎了事,转移下他的目标,提出去小池塘抓鱼。
夏天的阵雨说来就来,乌云很快集成一团,接下来很快就是电闪雷鸣。磅礴的雨打在脸上,睁不开眼了。我只好任由“狗子”拉着我的手去找多雨的地方。来到稍大点的树下避雨,“狗子,你不怕死啊,打雷也不怕打到我们头上。"我有点担心我俩的生命会被老天爷收了去。“狗子”狼心狗肺的笑笑,摆摆手叫我别这么当心,十多年了都这样过来的也不见被没收了去性命,没什么可担心的。“狗子”就是心大,我还一直在树底下担惊受怕的乞神祷告的,他在那没良心的说起单簧来。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很快雨后天晴,能看到一座彩虹桥在远处的小山坡横跨。
我们来到小池塘边,经过夏雨的注射水位与地面平齐来了。泉水汹涌澎湃地从山上奔涌过来。水很混沌很急,很难在下水捉鱼了。这并没有让我们败兴,“狗子”提出下次再来这小池塘边,让我见识的浪里白条的本事。我笑话他用的是狗爬式吗,他并没有回答岔开话题讲边的事了。太阳已经渐入西山,染成了一片血红,也给原本单调一尘不变的山坡投下红印。光线照射到的狗子浓密的黑发,鲜红鲜红像是鲜血一样刺眼。夜色逐渐降临,开始主宰起这天地的一切的事物。皎洁的月光,满空的的点点繁星,在黑暗的世界里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芒向这个世界带点自身存在的价值。我们挑了一棵高大的树,并坐一起抬小脑瓜观赏美丽的夜空。“狗子,你说晚上这有没有狼什么的?”“狼很少,但野猪倒是挺多的。”“那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野猪吃了”“那当然,荒山野岭的,一不小心就要被野猪拱了去。”“狗子”绘声绘色的讲起来野猪伤人的故事,听地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我不禁害怕起来,后悔答应他的要求来这深山老林的睡觉。我不敢打盹睡觉只好强拉起“狗子”陪我一起说话聊天打发时间挨过这漫长的夜晚。两个屁点大的小孩都没又见过什么世面,讲起话来吹起牛皮涛涛不绝。我给他讲山下的灯红酒绿,他给我讲在山上的光荣事迹。那一夜,我们彼此那么年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将来要来定居这里,“狗子”将来要去山下闯荡一番。两颗心彼此重来没有挨的那么近过,那夜的天空也重来没有那么美过。那一夜只属于我们两们两人,都独自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后面的记忆到现在也十分模糊,我只记得“狗子”非拉着我去池塘抓鱼。前夜刚下过雨,水池深而很湍急0。我不会游泳在岸上看着他,“狗子”不愧是把好手,潜水抓鱼手到擒来。那一天我是我刚好离开的日子,潜下水去之前的“二狗”好像对我笑笑了,挥挥手像是跟我作最后的道别一头扎下水去了。这是我记忆力最后一幕我与“狗子”的事。从那以后,我常常梦到这个夏季发生的事,然而最后的离别的场景梦境与现实都显得略微差异。在梦里,“狗子”后来抓了两条鱼以后送给我当作分别礼物,挥手跟我依依道别,眼角噙的泪水在光线的照射下又是那么耀眼。而我的记忆告诉我只看到他最后下水的背影。每次梦与现实的对照,都令我迷茫。大概是我的记忆欺骗了我不然梦里的夏天的事都是真实存在又发生的,最后一幕也应该是真的,就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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