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以上村上《奇鸟异形状》,读完,原觉得至少带给明亮色彩如老鼠睁开眼那点窗口,窗口里梅花、樱花的也有几朵,云朵有毛绒绒小熊吃草莓形状。可是青衣花旦登场,漂亮衣服,曼妙身姿,粉白脸蛋,而我如常以为了衬托美以丑角登场,露出招牌小丑微笑,以我的丑行表达他人的幸运。
没办法,实在呆不下去,我的懦弱、胆怯、自卑,就算独自呆在唯有我的房间也是害怕得不得了,明显在躲避楼梯中细微声音,镜里影子,桌上手机。
“语言是无形的器官。”伊藤计划《无形的武器》,无言、空虚、抑郁、焦躁、不安等等是无形的武器。
出门,穿鞋,名为生命,装载灵魂容器,哲学名词,生物分类学,地球智慧种类,车轮悖论与形而上和下,存在主义与理性。站在门口,下电梯,说实在话,那里都呆不下去,那里都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都是雨水交融一样被画家丢弃进垃圾桶的肮脏调色板。
“做不到是你自己的事,午夜梦回,你爱怎么回味就怎么回味,但人前人后,我要你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你可以的,我们都可以,人都是这般活下来的。”“繁花落尽,我心中仍有花落的声音。一朵,一朵,在无人的山间轻轻飘落。”
熟悉城市陌生道路,一切都是他人的,他们有他们的好与坏,不幸与幸福,属于他们,我是这一切的陌生人。如同来到的第一家咖啡馆,为了元宵聚会暂时关门,又如同第二家咖啡馆,我闯入他们愉快午餐餐桌,羞愧难当,因一句欢迎词汇低头急忙点了杯莫名其妙的咖啡奔向二楼最角落位置。安定下来是咖啡端上来,服务员介绍咖啡完退下后,二三十个座位的咖啡馆就我一个人,且做到了暗淡灯光背面。服务员到底说了什么,我到底微笑面对回复了什么?“生而为人,对不起,我很抱歉。”“我本想这个冬日就去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我不是太宰治,我没有好看需要留到夏天来穿的衣服,说实在话我连什么是适合自己穿的漂亮衣服都不知道,那么现在去死怎么样,就是死一次,不管如何反正人无论如何全部要死一次的,下地狱吧,以后不会再有生了。啊,不小心按了服务铃,服务员过来,第一杯咖啡没喝完,又支支吾吾点了杯咖啡。要是死亡就是按下服务铃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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