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我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去,师姐突然闯进我的屋子。惊吓之余我开口质问道:“师姐,你这样不好吧,要是我正好没穿裤子怎么办”。
师姐一脸不屑,眼中写满了鄙视,道:“切,你那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玩意儿,谁稀罕看”。
虽然没成年,但是身为男人,被一个实际年龄比我还小的娃娃践踏尊严,我当时就不能忍了,反呛道:“哟~不稀罕!不稀罕你那天看的那么入神,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吧。到底是不是蚯蚓用过才知道,我吃点亏把童子之身卖给你,一口价三块银元”。
师姐朝我吐了口唾沫道:“呸!你也值三个银元!别瞎扯了,村长说了有事告诉我们,还说要我们帮忙把李大爷找回来,你赶紧给我出来”。
我立马拽住师姐的衣袖道:“等等,师姐你没事吧,孙大婶的法事咱们可是免费送的,已经是功德无量了,你再怎么菩萨心肠也不必做这种赔本买卖吧!先不说那李大爷我们能不能打的过,光论这趟买卖的费用。他们肯出吗?这个乱世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
师姐还想反驳两句,村长和另一个中年汉子却已经进屋了。村长开口道:“小大师呀,这个辛苦钱我们懂得,这是小老头自个儿的一些积蓄,还请小大师不要嫌弃”。
我看着老村长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的几两碎银子,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其实我的心里是明白的,如今的乱世里,青壮年大多被抓去当兵了,村子里剩下的人都是老弱妇孺,连温饱都还没有保障,我又如何能忍心去拿他们的钱。
我伸手在村长拿出的那堆碎银子中取走一文钱道:“辛苦费我收下了,咱们先说说这李老汉是怎么回事吧”。
村长身边的中年汉子从包囊里拿出一枚黄铜印章,解释道:“一个月前,因为村里今年的收成不好,所以李大叔和我商量着去后面的荒山上打点野物,谁知道走着走着咱们就闯进了荒山里的禁区,结果在禁地里看见两个盗墓贼在挖一座大型的墓冢,我们乘着他们不备打晕了在外面望风的盗墓贼,将那人身边的两件从墓室里偷出来的宝贝拿了回来,可还没等咱们拿这两件宝贝去当铺换钱,老李就一病不起了”。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里的逻辑次序有问题,本想开口询问,可谁知我那没脑子的师姐先一步问道:“那个墓冢在哪里?你能带我们去吗?”。
我打断道:“停!我说这位大叔,你要是不和我们说实话,我可真帮不了你啊。第一,你们是一起上的山,一起偷的宝,那你怎么没事,李大爷怎么就好端端的尸变了呐?据我所知这尸毒可不会凭空传染的。第二,你说打晕了墓冢外望风的那个盗墓贼,这句话本来没毛病,但是我很好奇,你身为一个朴实的村民怎么对盗墓这个行当这么清楚,知道盗墓贼有两个人,而且必须是父亲在上面望风接宝贝,儿子在墓穴里挖宝?”。
村长盯着那中年汉子道:“算了,别为了我编瞎话了。小大师不瞒你说,村子里收成不好是实话,他们两个进山也是实话,不过这都是我小老儿吩咐他们去的,真实目的也不是打野物,而是让他们去上里的孤坟里挖些宝贝出来,好让军队的大爷们今年不要来咱们村抽壮丁了。可谁知道,宝贝他们收下了,壮丁他们还是照样抓走”。
我陷入了沉思。而师姐那颗大而又软的正义心开始膨胀了,自告奋勇道:“这些兵痞子,军阀不是都被国民革命军收编了吗?怎么还是老一套的抓壮丁政策。不行……”。
我赶紧抓住师姐的手腕制止道:“你想干嘛!你不会想潜入军营把那些抓去的百姓都放回来,然后在把宝物也一并偷回来吧!”。
“哟~小胖子,这次你还真懂你师姐的心思啊,是不是想和你师姐一起去伸张正义!”师姐豪情澎湃的盯着我,双眼闪着金光。
我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道:“醒醒好吗!我们在讨论怎么把尸变的李大爷抓住然后为村民们除去这一危害。你怎么思路一下跳到行侠仗义去了,就你这一身本事,不要还没进军营就被士兵抓了。我可不是吓唬你,军营里都是痞子,而且清一色的男人,别你一去被他们抓起来当军妓”。
不等师姐还嘴反驳,我继续问老村长道:“您老可否告诉我们上山的路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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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村长和中年大汉的指示,我和师姐乘着天亮,抓紧上山。行到正午,我们经过了一颗歪脖子树。
师姐从山脚下一路唠叨到山腰,丝毫不见疲惫想要歇息的意思:“你说说你,凭什么我的功夫就不行,你师姐好歹会看风水做法事,驱鬼看相,轻功格斗样样精通,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肥头大耳的,要不是莫名其妙被我娘留给我的书看中了,我可以一口气打你十……”。
突然间,我一把捂住师姐的嘴,并将其扑倒在地,暗示她不要出声“嘘!有动静”。
不过好像她没有领悟我的意思。师姐用力一把拔开捂住她嘴的手,破口大骂道:“死胖子,别以为你长本事了,就可以随便吃我豆腐,你的手摸得很爽嘛!还不放开我,放开”。
师姐使劲挣脱开我的束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骂道:“你够了啊,平时你在我面前脱衣服脱裤子,我都没说什么了。现在都敢上手了,你这样让你师姐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我此时满脑门的黑线,头顶布满乌鸦来回飞舞,之后我无视她的骂声,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后道:“你身后”。
师姐这才领悟,于是闭嘴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的问我道:“是李大叔吗?”。
我点点头,一个飞扑将师姐推到一旁,手臂直抵李大叔的獠牙之下。
半晌,僵尸形态的李大叔奇怪的松开它那一张巨口,我和它同时惊奇的看着对方。原来李大叔的獠牙利齿不单没有咬断我的手臂,甚至连我的皮肤都没有咬破半分。
我在惊讶与惊喜之余,收敛心神,脑海中的意念指引我挥出一拳:“江流石不转”,那一拳暗藏玄机,一道旋转的内劲打在李大叔的胸口,将他打出五米开外。从他的衣服上可以看出,一道巨大的逆时针旋转的扭曲漩涡呈现在他的身上。虽然李大叔已经成为僵尸,体内不需要五脏六腑的运作,但是此刻他体内从内脏到骨骼都发生了天旋地转的颠倒和破碎。
李大叔眼中流露出一种兔子看见饿狼的恐惧,也顾不上满口吐肉块与血块了,他转过身子朝树林深处跑去。
一拳打跑李大叔,我赶忙去搀扶师姐慰问道:“师姐,没事吧,摔坏了没有,起来动动,别到时候你嫁不出去,跑来怪我”。
师姐甩开我的手,自己爬起了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我呸!你才嫁不出去,别咒你师姐。那李大叔往孤坟方向去了,咱们快追”。
我点头答应,提起包囊快速追赶,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师姐,你这一摔,屁股好像比以前翘了”。
“啪!”
“哎哟~好疼,你都练得什么呀,把脸皮练得这么硬,一巴掌打的我手都疼了”师姐捂着手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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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孤坟前,我和师姐都傻眼了,本该覆盖在孤坟上的土堆散落在四周,一口棺材,棺盖被掀开,一具穿着破败的盔甲,身上半边肉身腐烂露骨,另一半还滴着血。这具半尸半骨的妖怪成弓型趴在地上,不断啃噬着李大叔的尸身,并咬破李大叔的腹部,像是在找寻什么。
师姐见了这一场面用手肘抵了抵我道:“那个不是李大叔嘛?你看它好像在找什么,这小嘴咀嚼的我都饿了”。
我立马将脸转向师姐,慎重的确认道:“嗯!师姐,你确定是饿了,来来来,我们去小树林,我帮你做个全身检查,确定你没有被传染我才能放心”。
“啪!啪!啪!靠老娘不发威你当我布娃娃吗?啊,好痛啊”。
“吼~~~~~!咔嚓!咕!”。那妖怪发现我们的踪迹,加快了搜寻的速度,下一刻,它叼出一枚墨绿色的小珠子一口咬碎,接下来原本佝偻的骨架身躯迅速复原一丝丝的肌肉肉芽凭空生长,沿着枯败的骨骼不断蔓延。一眨眼的功夫它的肉身已经复原一半以上,并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猛扑过来。
我一手环抱着师姐的腰一步跃出半里地,途中我对师姐解释道:“每次都这样,在关键时刻坑队友,打就打吧。我都没有还手了,你还叫个不停。这家伙可不简单,这妖怪应该就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凶妖:旱魃”。
师姐略显崇拜的问道:“这你都知道,是那本书告诉你的吧!”。
我抱着师姐一边躲避旱魃的追击一边指了指横倒在土堆旁的石碑道:“这上面不是写着呐嘛。旱魃长眠处,后人不可妄动!”。
师姐瞬间脸色一变显得十分鄙夷道:“这上面的字都碎成渣了,完全是鬼画符好吗,你忽悠我也请你认真点好不好”。
当师姐还沉浸在被我忽悠的抱怨中时,我的喉咙处传来一阵甘甜,一股滚烫的红色液体自我的嘴角淌了下来。还不等我耍帅,师姐慌张的捧着我的脸颊道:“胖子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关心的话刚说出口,我从师姐眼眸的反光中看到那具尸骸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样貌,一张青铜色的脸颊写满了狰狞,而此时它已经在我的背后打了一掌。
幸亏有那本奇书护体,不然指望我那一身肥膘怎么可能挡得下刚才那旱魃重如千斤的一掌。硬接下那一掌后,我脑海中的意识告诉我发起反击,此时一股由内而外的能量从我的丹田内喷薄而出,一道以我为中心的无形震荡气流扩散开去。
旱魃直面锋芒,被我的内劲击中,硬生生的倒飞出去。我勉力支撑着疲惫的身躯,逼迫自己不让灌了铅的眼皮垂下来,同时安慰师姐道:“我没事,内火太旺了,吐掉一点降降火”。
师姐虽然冲动外加爱逞强,但她毕竟不是傻子,看出我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已经硬提着一口气在这里逞能,于是她一步上前挡在我的身前道:“不就是只成精了的长毛粽子嘛,师姐我分分钟解决给你看”。
听了她那无知又自信的话语,我心中即好气又感动。本想劝她赶紧逃,但是此时我已经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无力的靠在师姐背后,头垂在她的肩膀上,双手耷拉在她的腰间。
恢复肉身的旱魃被我的内劲震飞半里,原本只是因为我的攻击出其不意,如今有了防备的旱魃必定会使出全力一击将我和师姐击毙于此,我心中不甘道:“这傻妞,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逃生机会。现在好了,咱们两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旱魃摆明了是被我刚才的内劲所激怒,它缓过神来之后一路狂奔,脚下的每一步都溅起一彭碎石飞土。而师姐在旱魃的威势之下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她摆开防御的架势打算和我一样硬接下这崩山断海的攻击。
“嗙~~!”。
一声沉闷的骨骼蹦碎和肌肉爆裂的混合声之后,师姐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她检查着自己的手臂,发现完好无损后,又看向旱魃,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旱魃凝聚了全力的左手整条手臂一片狼藉血肉模糊,大有摇摇欲坠的既视感。
我在吃惊之余感觉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掌,一股浑厚的热浪通过我的身体传达到师姐的手心,这才保住了性命。
也正是因为这股温暖的热浪让我恢复了些许气力,我开口道:“师姐趁现在,借着这股力道出掌,打它膻中穴,那是它妖丹能量的所在”。
师姐听了我的指示,迅速出手一掌打在旱魃胸口的膻中穴上,凭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我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道:“妖丹破碎,看你还不死……”,话说到一半我再次因为脱力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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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醒来,我抚摸着草坪手上传来的触感却告诉我这不是草地,而是比丝绸更顺滑比海绵更柔软的地质。于是我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传入我眼帘的却还是草坪无疑。
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做梦?”。
身后一个富有磁性的女性声线回应道:“恭喜你,答对了!”。
我冷不丁的转身看去,一个模糊的人形雾气飘浮在我面前,我大胆地发问道:“你是哪位?”。
那团雾气讪笑道:“你就是琳琅一直念叨的那个小胖子吧!嘿嘿!傻小子我是你兰姨呀”。
我一脸懵圈道:“哪个兰姨?等等~师姐叫琳琅,你认识我那没脑子的师姐,那你就是……还是不认识”。
那团雾气缓缓散去,一个身穿彩秀丝缎的曼妙女子出现在我眼前,她用力指着自己的脸道:“这样想起了了没,几个月前的中元节,我还吓过你呢!当时你不是还尿裤子啦”。
说起尿裤子,我突然脑洞大开,将所有已知的情报与师傅那里骗来的特殊情报串联起来,终于开窍道:“哦!你是给师傅生下女儿就难产死了的那个兰姨!师姐的亲生母亲”。
兰姨听了我像开机关炮一般的描述,怎么想怎么别扭,好像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只好一脸莫名的点头答应道:“对了就是我没错”。
我继续问道:“既然你是师姐的生母,你不去她的梦里和她团圆,跑来我的梦里干什么,咱们好像除了被你吓出尿之外没什么其他瓜葛吧?难道你是来找我算账的,不对啊,我可没碰你女儿!真的,我以处男之身担保”。
兰姨尴尬的看着我道:“你们年轻人那点不清不楚的事情,你兰姨才没兴趣知道,我在你梦里原因很简单,你被仙魔秘闻录选中了。我作为秘录的上一届主人当然有义务为你解释你所背负的责任与使命咯”。
我举手礼貌的打断兰姨道:“报告,文露是哪家的姑娘,人家小姑娘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兰姨额头青筋鼓动,一拳打在我的脑门上更正道:“不许插嘴,听我说”。
“仙魔秘闻录”乃是一位被天界诸神所排挤的仙尊,汇集毕生所学而书写成册的旷世典籍。当年这位仙尊因不堪天界对其余各界生灵的漠视态度,而决然离去。
这位仙尊脱去仙籍只身一人入魔界隐居,而后数万年间,他将仙法与魔功巧妙的结合并将所有的知识记录于龙皮书册之上。原本这等旷古烁今的典籍不应被人类所得,可巧合的是秘闻录的第二代主人是个不安分的主,他在魔界、人界、妖界等诸界之间平凡穿梭做着自己的买卖,怎料一场人魔大战将这位魔族的生意人永远的留在了人间。
从此秘录辗转于人间,期间经历了上千年的光阴,它的主人从唐朝的青莲居士:诗仙李白、诗圣杜甫、武当山张君宝,一直到上一代半妖主人:兰姨,一共认可了四位人间的主人,这本秘录也被每一代拥有者所改善,变得更适应人类修炼。
兰姨叙述完毕后,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明白你兰姨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了吧”。
我迟疑了一会儿先是摇了摇头,但看了兰姨犀利的眼神后便立马点头应承道:“懂了,懂了”。
兰姨无奈的拍了拍脑门感叹道:“怎么找了这么个不开窍的主”。
然后兰姨明白我依旧不清楚现状,于是又苦口婆心的慢慢解释起来:“深奥的兰姨就不多说了,我想估计说了你也未必听得懂。你就记住一点,这本天魔秘闻录认可了你就会将一切仙、魔、人三界至高无上的功法秘术传授给你,赋予你无上的力量。当然你就必须承担其与力量同等的责任,与天抗衡与天下不平之事抗衡”。
我听着激动可是心中总有一个疑问便坦白道:“兰姨我有一个问题!既然这册子那么厉害,你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英年早逝了呢?”。
兰姨额头上的青筋又多了几条道:“这是个人隐私。你就不能问点有营养的问题吗?”。
我“哦”了一声,又问道:“隐私不能问,那你是半妖,那师姐也是妖吗?”。
“琳琅啊,嗯要是没受到极度的刺激,这辈子估计那四分之一的妖族血脉直到死都不会被激活吧!”兰姨提起女儿倒是很自豪又温柔,也不遮掩,痛快的回答了。
我点点头还想再挖点八卦出来,但兰姨显然看透了我的把戏,制止道:“停!不许再问了,之后还是我说什么你干什么吧”。
之后兰姨左手轻抚草坪,一株幼嫩的树苗岑岑的从土壤里冒了出来,只用了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张成一颗纤细的小树。
兰姨看了看这颗枝疏叶枯的小树,叹气道:“都吸收了一天一夜了,你的本命神识只成长到树苗的阶段,实在太慢了”。
说着兰姨将手指搭在我的眉心处,道:“你的底子太差了,即使有秘录的庇护与温养也只能勉强使你的肉身脱离凡胎,连筑基初期都没到。我现在传给你的是几篇炼神锻骨的玄宗功法,你自行练习,等火候到了这棵树就会长大。届时你就能扩充玉府进入树洞内的秘境练习仙魔秘闻录的入门功法了”。
兰姨的信息传输好似江河倒灌,一时间我的脑海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口诀和经脉运转的图解,中间还掺杂着些许武学招式与对敌技巧。在系统的浏览了一遍海量的知识信息后,我再次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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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这样啊,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格外耳熟。
“你可不知道,这家伙睡觉打鼾的声音好响的……”这时另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爽朗的说话声也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本想睁开眼睛确认一下到底是谁在说话,可是我实在太困连一点睁眼的欲望都没有。正当我准备放弃睁眼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个毛茸茸却略显湿润的小鼻子在我的脸颊旁蹭来蹭去,几分钟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因为那只毛茸茸的生物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脸上,使得我呼吸困难。
我猛然坐了起来,吼道:“啊啾~~闷死了!”。
看我醒了过来,师姐围了过来关心道:“死胖子,你终于醒了。怎么那么能睡啊,这都两天了”。
我愣愣的转头寻找这那个男子的声音道:“他是谁?”。
师姐捧起从我脸上摔下来的小熊道:“他呀就是这只熊宝宝的主人咯!咱们能活命还多亏了他呐”。
我满脸黑线,无奈的继续发问道:“你抱着个毛绒玩具就算了,可你到是说说清楚啊,那人是谁哇?还有我的衣服是谁换的,我新做的裤子怎么变成短裤了!”。
这时那名男子掀开帘子走进屋内毫不客气的打招呼道:“怎么连你的室友都不认得啦!”。
我上下打量着这位身穿黑白太极图文武斗服的青年男子,从他的眼神与脸颊上能勉强认出些许熟悉的感觉。
看我依旧不认得,于是那男子用力撑开两个鼻孔,伸出左手的小拇指插入鼻孔,又将手指左右旋转道:“这样总认得了吧”。
当他那专注且特立独行的挖鼻孔方式展现在我面前时,我的记忆瞬间被激活了,激动的叫道:“我靠~是你小子,李广深!你他妈怎么会在这里!”。
李广深从师姐孟琳琅手中接过熊宝宝将它驮在肩上道:“穿上裤子出来吃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饭桌上,那只小熊吃的最欢,一缸鲜鱼被它吃的只剩骨头。待酒过三巡之后,李广深将他一路走来的经过详细阐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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