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的皮肤很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金灿灿的感觉,深褐色的长发垂直胸前,长发略带卷曲,和衣服上的类似图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她的身材纤细瘦弱,刘云每次看到都会产生“我见犹怜”的感觉。他将视线集中在她的面庞。她今天化了淡妆,薄薄的嘴唇呈殷殷红色,外加细节精致的弯弯细眉和长长睫毛,鼻子小巧可爱,笔尖上翘的幅度刚刚好。她的眼神温柔而坚韧。刘云每每都会对这种眼神产生距离感(同一个女孩,既能让人产生爱恋又能让人产生距离感,这种体验还真是奇妙)。
刘云顺着舒文的眼神望去,目光所及处是一块小小的海岛,波涛拍打在海岛上。海岛上种有几棵松树,松枝随着海风摇曳。初夏时节,海边的风浪还不是很大,近海处已经有人在游泳。游泳者身体浸入海中,只有头部露出水面,看上去就像海水上浮出的一个个“黑头”。再远处有一艘大型捕鱼船,徐徐驶向远海。
“路上辛苦吗?”舒文开口问道。
“不辛苦,一路风景不错的。”刘云感觉自己口是心非。
“从B市到这里的话,中途只有农田。原来你那么喜欢?”
“……”
“我去过几次B市的,你忘了?”舒文挑起眉头问道。
“……还好”
“你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
“嗯……”
每次和舒文说话,刘云都会产生淡淡的拘束感,这种拘束感会随着对话的延长而逐渐加深。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舒文自问自答,刘云在身旁要么不言不语,要么随声附和。也许是家庭成长或是教育经历的关系,舒文说话中总带着些许端庄之气,刘云在和她说话时总觉得对方是在教育自己。这令他周身不适,但有碍于男人身份又不便公开抗议。他也曾向舒文抱怨过“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教育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舒文听后只是淡淡地反驳道
“我平时说话就是这样,没有你说的那种口吻,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说什么,你却要求这么多?”。
“……”
用尽全力打出的一拳,落在了厚厚的棉花柱子上,刘云顿时无语(“其他人能和我们的关系一样吗?!”——抗议的语言刘云当然只能想想……)。特别令他不爽的是,棉花里还暗藏着几根细针,拳头碰到细针疼得缩回手臂,在不明就里的外人开来还会发出“打个棉花柱子,手还打疼了”之类的嘲讽。刘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在出现上述对话(还有对话后的失落感)反复几次后,刘云便放弃了“愤怒”,放弃了“要求平等的权利”,他选择了被动接受,选择了沉默。虽然这让他很郁闷(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如此),但每当郁闷感觉出现时,刘云便会用“我也曾经抗争过”之类的话安慰自己。
两个人并肩前行,刘云被领到了海边附近的餐厅。海边有不少海鲜餐厅,由于现在已经进入旅游季节,这个海滨小城的游客渐渐增多,每家餐厅都坐满了顾客。舒文将刘云带入其中某家餐厅。他看到餐厅看板上写着《晓晓餐厅》几个字,在和服务员简单招呼后,二人被引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晓晓(小小)餐厅吗……“刘云心里暗忖。
坐下后不久,便有一名“大大”的女性服务员过来招呼。舒文一面翻看着菜单,一面问道:
“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你要是不说,我就点菜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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