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扫帚苗
特别怀念我儿时的小“后花园”。
建立后花园是因为小时候看见邻居间掉的幼花苗被扔,心生不忍,想给它们留一条活路,便亲手锄了一块方地,将那些苗儿栽进去,还天天给它们浇水,最终它们开出无数鲜花……而花圃周围是一片野生的杂草,从未给它们浇过水,它们却长得郁郁葱葱。
这些杂草中,就有扫帚苗。
扫帚苗是最常见的野菜中的一种,特点是植株长大后很好看,圆圆的像个球体,嫩时可食,秋后可以做扫帚,是打扫庭院的好工具。
春夏时,母亲常摘了扫帚苗的嫩头,用开水煮一下再捞出来拧干切碎,撒点油盐当菜吃。
吃它的时候,父亲就会讲起它在饥荒年代的卓著功勋。
用处多,颜值高,扫帚苗可谓是众野菜中的首席代言菜。
百度了一下,它还有另一个菜名,叫地肤菜。
曾有一篇文章说:农村人眼里无闲草,其中地肤菜被农村人利用到极致。地肤菜是一味中药,可食用可煎水,凉血利便,可消膀胱炎……其种子也有同等药效,植株还可以美化庭院,最后还要被农民做成扫帚。
想到扫帚苗,我的腿便不由自主地走出去,像被扫帚苗勾着魂儿,走向长着扫帚苗的土屋留下的废墟堆成的小土山,并用不很灵活的腿登上去采集了一大把扫帚苗菜。可怜那本已长成球形傲立于坡上的扫帚苗,被我采成残秃模样……当它再次长成球形,又是一身嫩绿枝叶。
而我,手捧一捧碧绿归来,像捧着一捧鲜花。
像过去一样,我将它洗净下进开水,煮完捞出来晾凉控干,挤去水分切碎,没放油盐就吃起来,吃完菜,还喝掉汤。
喝菜汤的时候,菜汤已凉了,颜色棕中带绿。我懒得去热,只好凉喝,感觉味道还甜甜的。奇怪的是,凉汤喝入肚子里后,很快觉得腹中产生了一团温热,可以感觉到这团温热正360度无死角地向周围散发开来,辐射向全身,后背很快就首先出了一层汗,右腿疼痛之处也隐隐觉得有股热流一闪而过,略微汗湿了一下,随后右腿便捕捉不到明显的疼痛,基本好了。因为出汗是身体打通经络、清除寒湿风等邪气垃圾的方式之一。
内经说:上感右重,下感左重。
秋至初夏是以左腿胀痛为主,应是天凉手足难免受寒邪,“下感”引起的;左侧基本恢复后,进入夏季又开始右腿刺痛,可以确定是后脑勺至背“上感风邪”引起的,因为我在公共场合(商店巷口等地)总被风扇空调和自然风吹头背,吹过后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没几天就开始右腿痛,虽拔罐可缓解,但因为容易出泡,总是间隔很久才能用上。
当喝完一杯放凉的扫帚苗煎的水,浑身热气达处,皆出了一层汗,顿时感觉疼痛消失,浑身轻松,踢了踢右腿,不疼了,晚上刚到睡点儿,就哈欠连天打起瞌睡。
次日,不但腿可以行走如飞,连某些炎症引起的不适也一并消失。
果然,扫帚苗有败火消炎的功效!
扫帚苗可真是个清除垃圾的好手,不但能打扫庭院垃圾,也能打扫体内垃圾。
不愧叫扫帚苗!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吃过好几回扫帚苗,偏偏这一次吃完会出汗并明显扫除腿部毛病?
我想,大概是借了杏的东风。
因为吃扫帚苗前,我已经吃了不少杏……
下图是我采回家的扫帚苗被吃以前的样子。
(三)杏
农历五月是享用杏子的季节。
据说应季水果是最有益人体健康的水果,此时正值五月,我怎能错过?
于是,陆续买了好几回。
昨日,正在厨房忙活,一阵叫卖杏子的吆喝声又在外面响起。
前几回叫卖,我腿脚不利索,一拐一拐的追不动,每次都是空手回来,想吃只能去菜市场购买。
这一次,不知是拔罐的功劳还是吃货吃这吃那吃对的功效,我腿强多了,誓要将吆喝到门口的杏子追到手。
于是我赶紧快速冲出去,只见一人开着三轮车一蹦一歪扬长而去,我急忙追赶,赶了几十米远才将那个卖杏老人追上,十元钱买了四斤杏,提溜回来。
杏是老人自家种的,自称是杏与樱桃稼接而成的品种,我喜欢吃青的,便拣青些的买回来,青的偏酸,所以吃到最后,就只剩我一个人在吃,四斤不到半天就完了。
许是酸养肝,肝主筋,自打吃了几回杏,我右腿膝盖疼就缓解了很多,当然也不排除曾在肝的位置拔罐——既然肝主筋,筋疼拔肝位是不会错的,我坚信我膝痛不是骨的问题,而是体内气血阻滞引起筋膜失养,左腿膝痛就没吃药,是全仗拔罐拔好的,右腿亦然。
能靠拔罐解决的事,不必吃药。
能靠吃解决的问题,吃就对了!
吃着杏,幻想着杏养筋,膝部的筋膜尽被滋养,一会儿又觉得应该是杏有通的能力,解决了不通的问题,而筋喜通畅,通则为养筋……也算心理疗法。
吃着吃着,想喝水,便想起煎扫帚苗的汤汁,以前煎扫帚苗的汤汁都是被倒掉的,这一次突然鬼使神差想喝一口。
过去感觉是涩的,这次品尝,竟发现是甜的,大概是煎扫帚苗以前先煮了玉米糊糊喝,有玉米参与才甜吧!据说玉米的功效也是利水消炎。
喝完腹部便热乎乎的,热达全身,竟迅速全身通畅,即时生效……大概是三者合力发挥了作用。
于是,次日的确行走如风,身上某些炎症也的确消失掉了,简直像做梦一样!
虽然城市风水(一段两旁高楼遮挡,四季不见阳光,还总是阴风“袭袭”,又不宽阔的街道)和生活中所遇的“暗箭机关”(店铺的空调风扇)还会偷袭,但我已不惧,大不了继续想办法。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就没有吃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么,我是怎么从一个对吃比较敷衍的人变成一个大吃货的呢?
这个还得从洋姜说起……
樱桃与杏嫁接的小彩杏 大黄杏的核(四)洋姜
这些洋姜是我几年前在野外的土坡上挖回来繁殖下来的,挖它是觉得它好养活、花漂亮——开着小葵花又不像向日葵。不由挖回三株,还出个大块头,不是人参,也不是何首乌。
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洋姜!
太兴奋了,我吃过洋姜咸菜,以为是南方的稀罕植物,没想北方也有野生的,还被我挖回几株!
我可不舍得吃它们,忙把它们栽种起来。几年来,它们虽不曾开过一次花,结的洋姜却勉强能维持它们来年继续生长。
我相信,这几株洋姜刚被挖时是深感不幸的,人家长得好好的,被我一挖一移,肯定很郁闷且怨恨。但接下来的这两年,我感觉这些洋姜肯定会感激我的,因为原来生它们养它们的故乡——田野土坡上,在近两年,它们的同类集体遭遇了一场大劫难,被土坡上玉米地的主人用百草枯给团灭了……而它们因为我的移栽而有幸躲过一劫,成为唯一一批幸存者。
今春逛菜市场,看到一个卖洋姜的老人,喊着三元一斤,而我的洋姜当时还没有从土里钻出来,我误以为它们被冻死了,所以想买些回去种植,便买了一斤,想种一半,吃一半。
回来就挖土种洋姜,却发现土里的一棵洋姜芽就差顶开土钻出头来了,却被我挖断,有一个芽,就意味着没有冻死,还有一堆芽将要破土。
我不用种了,这些洋姜只能被吃。
卖洋姜的老人告诉我,洋姜可以凉拌,煮了不好吃。
我便将买来的洋姜洗洗,用小刀切了一片尝了尝,这是我此生第一次吃洋姜。
洋姜的口感像萝卜、黄瓜,脆脆的,味道开始没有什么特殊,淡淡的像藕片,但嚼上一会就出味儿了,味道变成了生葵花籽仁的味道,估计它和向日葵有亲,要不怎么叶形花形味道都像向日葵呢?
我一会儿一片洋姜,一会儿一片洋姜,一大块洋姜楞是被我活切生吞了。
没多久,我那死气沉沉了好久的肚子,就发生了异常,准确点说,是胃部产生了饥饿感,还夹带着饥饿时才发出的声音。
已经好多年没有饥饿感了,只不过吃了一块洋姜而已,便感觉到如此饥饿,很快就饿到浑身无力,迫不及待地想吃东西,而家里只有曾经不屑一顾的方便面,赶紧泡上,不喜欢加调料,就那样淡着吃掉了……
洋姜会令人饥饿,这个发现令我惊喜。
但我的口味,总是只合我的口味,于是这一斤洋姜,共享食物者仍不大愿意跟我共享,只勉强吃了一点儿,剩下的洋姜,便被我一个人陆陆续续独吞掉了。
说实话,我在吃洋姜以前,还不是个吃货,一直对吃提不起兴趣,吃?太俗了!能有什么境界?切!
其实对别的也不太感兴趣,连文字都懒得动了。但吃过洋姜后,它在我身上产生的一系列疗效后,我变了。我开始收罗起吃的,连文字兴趣也给拾回来了。
真没想到,洋姜的效果竟可以如此立竿见影。在食用洋姜以前,我可是只知道拔罐那点效果。
百度了一下,洋姜的功效正对我的症状。
难怪古人说,民以食为天。
天人合一,怎能少得了食物的参与?
但卖洋姜的摊位找不到了,已吃不到洋姜,可任凭食物多么千变万化,也不过五味,人体如何不适,也不外乎两点:通、阻。
总有别的东西吃了同样有用,我从此开启了寻找别的东西吃的兴趣。
天下之大,何处没有可代替的东西?
食物是,药材是,食疗食品也是。
洋姜没了,有枸杞叶,枸杞叶没了,有野菜,大蓟小蓟蒲公英,地肤车前曲曲菜……都是灵丹妙药。
草地里的野菜被我吃了一茬又一茬;我感兴趣的水果被我买了一堆又一堆;连我间草时误拔的洋姜苗也被生吞下肚,那苗也有葵花籽仁的香味儿;然后我才盯上枸杞叶,将枸杞叶吃了个光秃秃;就连老香椿生出的小香椿幼苗也总是被我拔掉吃了……
夏季,我左侧毛病清除后,复生于右侧,我权当左侧是复习,右侧是考试。
右侧因有了左侧的经验积累,无论选吃还是选拔罐位置,都是现成的,复习左侧用去半年多,右侧考试仅经半夏就及格了。
没有什么药物参与,就好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难倒我?
若非洋姜率先打开食欲给我带来惊喜,我也不可能会产生验证各种野菜、果蔬疗效的想法。也不可能打开思维禁锢,产生出“肠倒流”这样的奇招配合食疗。
洋姜,可谓是我开展食物自疗的食引子。
感谢春天的那一斤洋姜。
也感谢我种植的洋姜,如果不是它们春天萌芽迟缓,假装冻死,我也不会购买那一斤洋姜……
雨中的洋姜植株(五)香椿
老香椿长的快,把墙长裂了,于是被除掉。因为不能挖,只锯掉了老香椿树枝,扒了香椿皮。
结果小香椿开始到处疯长。
墙缝、门缝里到处是香椿幼芽,以下图片是幼香椿被我拔掉生吃后的样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