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补记”转入微观分析的层次,研究个人如何构建自我形象、重组人生阅历和世界观,如何描绘一幅又一幅的“自画像”,如何在不断构建人生阅历和世界观的过程中应对思想变化的挑战。
人的空间流动、社会流动和语言体系的变化都必然要引起思想变化,最大的思想变化是世俗信仰的变化和宗教信仰的变化。
对人生阅历的调整和重构多半是不自觉的,然而重新解释人生阅历、改变世界观、改信另一种宗教却是刻意为之的。在应对世界观、信仰变化的挑战时,社会学能够以比较清醒的意识给人提供保护。
第四章“人在社会”转向人与社会的关系,介绍“社会决定论”的观点:社会如监狱,人如囚徒。迪尔凯姆曾说:社会外在于人,社会现象是客观的“事物”,从内到外都给人定位,界定人的角色和身份,决定人的命运,在社会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人是被动而无时的。
这一章有五个主题:“自我”的社会定位、社会控制机制、社会分层、社会情景和别度。
本章列举的社会控制机制有:暴力、初级群体、社群、机构、职业系统和个人生活圈子。
为了强化社会如监狱的化方,本章描绘“社会外在于我们,包围我们,涵盖我们生活的一切方面……我们的定位几乎预先决定和界定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如果我们跨越雷池,针对我们的社会控制机制和压制手段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总之,社会是让我们身陷囹圄的历史囚笼”。
“人在社会”讲的是来自社会的外部压力。“社会在人”讲的是来自人内心的压力,所以“木偶剧场”的比方比较妥帖。
社会枷锁使人压抑,人们却能够承受,没有被枷锁压垮。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想要服从社会。我们想要得到社会指派给我们的身份和角色”。
伯格给意识形态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某一思想为社会上的某一既得利益服务时,我们就把这种思想称为意识形态”。他指出,意识形态常常扭曲社会现实,但意识形态不同于欺骗和撒谎。
人的世界观由社会决定。
伯格说:“我们受制于社会的枷锁,这个枷锁不是我们被征服后套在我们身上的,而是我们和社会合谋打造的……我们与社会的合作就是对自己的背叛,我们自己纵身跳进社会的陷阱”。
那么人有没有“越狱”获得自由的可能呢?伯格的回答是:有。他通过第六章“社会如戏”给我们指出了几条逃生的隧道。他要回答这样一些问题:人自由吗?人不自由吗?人既自由又不自由吗?何为自由?如何验证自由?什么手段不能验证自由?什么手段能够验证自由?人“注定是自由的”吗?
作者首先指出,自由的概念难以把握。他接着说什么手段不能验证自由:经验手段不能验证自由;科学方法不能验证自由;社会学框架本身不能验证自由。
伯格指出的逃生隧道是:变革、超然和巧妙利用。
社会变革和革命可以推翻社会压力,一切变革都是先内后外的,内心的变革走在社会变革之前,内心的变革就是自由。
超然的态度可以减轻社会压力。
另一个减轻压力、获取自由的手段是“操纵”“巧妙利用”:“所谓巧妙利用就是用正常运转之外的方式去利用社会制度”
伯格指出社会学三点独特的价值:1、平民焦点;2、善于倾听;3、负责任的评价。
社会学最大的贡献在于,它有利于确立人的主体性,有助于人逃离社会的“监狱”“陷阱”和“木偶操纵线”,鼓励人去追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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