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米兰·昆德拉作品《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第一部分“轻与重”第一章节的时候,对书中的“我”的一个插曲感到很是不解?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首先,书中的这个“我”,不知道是作者本人,还是作者化身书中作为讲故事的第一人称?
但无论这个“我”到底是谁?
我觉得,不管是对书中这个小插曲来说,还是对于书中关于“轻与重”的理论思考来说,都有莫大关系。
只是暂时我还没找到这个关系所在,至少在只看到书的前几页的情况下,还没找到,或者说我还没想到,亦或者是理解透彻。
书中的“我”在翻阅一本关于希特勒的书时,被几幅希特勒的照片所触动,让“我”想到在战争中度过的童年,而“我”的好几位亲人都死在纳粹的集中营里。
本来我还以为书中的“我”看着希特勒的照片会愤怒、生气、悲伤、百感交集时,结果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折。
“与这张令我追忆起生命的往昔,追忆起不复返的往昔的希特勒的照片相比,他们的死又算得了什么?
与希特勒的这种和解,暴露了一个建立在轮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沦,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许可了。”
我很是不解,我又反复把前面的文字认真看了几遍,可能是我的理解能力太差,我不明白为什么书中的“我”会觉得亲人的死,与希特勒的照片相比,不算得什么?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与希特勒这个杀害自己亲人和千千万万同袍的刽子手和解?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许可了。”?
难道就只是因为所谓的“一个建立在轮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沦”?
为什么认知到轮回不存在的世界,就固有那种“深刻的道德沉沦”?那种“深刻的道德沉沦”,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道德沉沦?
难道就是书中的“我”会与希特勒“和解”,会“谅解”希特勒,会对希特勒的行为“被卑鄙地许可”这一认识感到理解,会觉得自己亲人的死是一种“轻”的道德沉沦吗?
说实话,作为读者的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永恒轮回之说的想法无论正确与否,真的能证明或肯定生命一旦永远消逝,便都没有任何意义吗?
而且,无论是作为死者,当然死后的人的想法我们不得而知,可是千百年来,那么多濒临死亡的人对自己生命的认识和想法,一些千千万万的还活着的人的或短或长的生命里程,我们真的可以对生命本身毫不在意,真的可以做到对生命不下判断,乃至不妄下断论,甚至对一些严重伤害和杀害生命的人和行为都可以做到只是冷静地旁观,而不作任何的评判或谴责吗?
哪怕有一些恶劣行径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家里,自己家人身上,就像书中的“我”那种情形?
对于生命来说,对于过往来说,对于一切“不会重现的往事”,对于已经“化成了文字、理论和研讨”的“血腥的岁月”来说,真的都能简简单单地“变得比一片鸿毛还轻,不再让人惧怕”?
而对于心中放不下的,思想深处忘不了的,或美好或悲伤的往事和回忆,都是沉重的负担吗?
即便那些或美好或悲伤的往事和回忆,都是沉重的负担,且不说心中能不能放下,思想深处能不能忘记,那些沉重的负担,对于生命来说,尤其是对于人类来说,难道不是最大的价值,最大的意义所在吗?!
对于生命的“轻”与“重”,对于生命个体来说,不都是具有非凡意义的吗?
而对于那些认为他人生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价值,随意摧残他人生命的群体或个人来说,我们不应该强烈谴责和对抗吗?
最后,我还是不能理解,书中的“我”,为何会与希特勒和解?
好吧,也许我已经理解了,我已经理解了书中的“我”的想法和认知,只是我不能理解书中的“我”以及与“我”持有同样观点和认知的个人或群体,为什么会持有那样的想法、观点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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