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烟袅袅
写这篇文之前,我还在概率论的海洋中苦苦挣扎,觉得这又是平淡而乏味的一天,波澜不惊,泛不起一丝水花。
翻票圈时看了几篇推送,发现评论比正文还戳心。
这些评论看的人几近泪目,让我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
(一)同是离别追梦去,一字一句总关情
今天天气很热,耀目的日光晒的人几乎头晕目眩,学校的喷泉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下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贾校长在主席台发表演讲,一字一句,皆为良言。毕业典礼结束后,举行2017届学生学位授予仪式。校学位评定委员会委员们为依次走上主席台的学子们拨流苏并合影留念。
拨流苏即拨穗,毕业授学位时,系主任或校级领导把学生学位帽上的帽穗,从右边拨到左边,再授予毕业证书。代表稻穗或麦穗成熟,象征毕业生已学有所成,可以展翅高飞 。这是一个极为细小却极动人的细节。
随后,师兄师姐们三三两两去跟领导老师合照。我分明看到了他们对于毕业的兴奋与不舍,也分明看到了他们洒下的几行热泪。
之后他们竭力向青空抛出自己的学士帽,往日看着不怎么顺眼的学士服,今天穿着却格外合适妥帖。
地点移到宿舍楼,这里早已空了,空荡荡的上下铺看的人莫名觉得悲伤,似乎还能听到远方的呼喊。楼下收破烂的大叔那里有好多他们卖掉的书,年年皆是如此。
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便宜的宿舍了,再也不会有人早上叫着起床,帮点外卖,打水,再也不用早上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学楼上课,点名,再也不会晚上在操场一起夜跑……
是的,不会也不用了。
这个盛夏让人悲伤的莫名好想喝一大口很烈很烈的酒。
但紫藤萝花还在生长,夏虫仍在繁衍,生活还要继续,他们仍要迈着脚步奔赴那遥远的远方。
NWUPL真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美好的英文缩写,Nor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s & Law。
希望他们都会记得大秦岭下的这座天平楼,还有天平广场上的这棵老槐树,希望他们都会记得这所学校,久久不忘。
I hope that all of you have stars in your eyes(二)我们的贾大大是最好的校长
是的,2013届学生毕业了,我们的贾大大也从西法大毕业啦,也将开启人生新征程。
因为据陕西省政府的任免信息,贾大大也将升任陕西省副检察长。
下午舍友收拾行李时说,“我那时候的录取通知书还在呢。”我说,我的也还在。
只是,当初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是贾大大,两年后就不再是了。
若到我们那时毕业,贾大大他应该会来的,作为一个最特殊的人。只是再也不是他上去作毕业致辞了,我们的最后一节课也不再是他给我们上了。
想起去年票圈都在说,我们来到的是“西北蒸发大学”,几乎要被西安的高温晒化了,所以一直央着学校装空调。大大在给毕业生寄语的同时致歉:“学校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比如说,让同学们年年酷暑‘无处可乘凉’,‘进寝室、桑拿房——汗湿裳、床板烫’,毕业前还在呼吁‘装空调,贾校长’”。
故事到此没有结束,贾大大他不仅说到了,他还做到了。
今夏五月我们装上了空调,现在每栋楼都可以用,好多同学也不用去外面租房子复习功课了。
这一学期,我们校园网图书馆、食堂全面覆盖。
……
他任校长十一年以来,政法从“学院”变成“大学”,从二本升为一本。
这一切背后,贾大大付出了很多。贾大大79年考上政法,06年任校长,17年卸任,他和政法之间的联系,到而今已整整三十八年。
三十八年,几乎是一个人生命的二分之一,他把他的青春,热血,奋斗都给了这所学校,三十八年里,他如同照顾幼童一样照顾这所学校,看着它成长茁壮,他和它牵绊至深。
如今,他要走了。
但是我们知道,这不是结局,这是新的篇章。政法会越来越好,贾大大会越来越好,我们也会越来越好。
再见了,亲爱的贾大大。
你永远还是我们那个敬爱贾大大,是我们心中最好最好的校长。
(三)他年再相遇,我想我会记得你
2017年7月5号,我考完最后一门考试——概率论,就能回家了。
到时提着大包小包,穿过层层的人群,坐公交,坐火车,然后回到久未回去的家,随后度过漫长而又充实的两个月。
九月份再来的时候,我大三,老学姐,一个即将过气的老仙女。届时就会看到那些年轻稚嫩的面孔,一如曾经的我们,焦躁着,迷茫着,不安着,追寻着。
但我们会投去了然的目光,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啊。
几年后的我可能生活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压力大的时候也会世俗地怒骂,但我依旧希望自己记住自己的初衷,希望自己为自己而活。
希望自己不会为自己做的决定后悔,希望那时的自己还会继续有耐心,善良,坚持,希望那时的自己过的不要太失败。
呐,希望你们也都会过的很好。
他年再相遇,让我们共饮一壶浊酒,慰藉一身风尘。
散席之后,各自踯躅而行,仍有一身豪气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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