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梦到家里的老房子,梦见后院的两颗大槐树,前院的枣树,母亲的小菜园,父亲打算翻修老房子,我和弟弟在房顶写作业。
老房子被拆有两三年了吧?恍如隔世的感觉,只记得母亲说仅有的几亩地被征去种树了,母亲打算去新开的厂子上班了。父亲也不打算去工地干活了,找了个清闲的工作。
记忆中的老房子冬暖夏凉,初夏时微风中夹杂淡淡的槐花,惹得人总想去摘槐花,不会爬树,只能用锄头镐下来一枝,这一枝槐花母亲就能做好多好吃的,蒸槐花,槐花炒蛋,槐花饼……
母亲总是边做边说我和弟弟,每年都这样镐,底下的枝丫都被镐完了,明年看你们怎么摘。
弟弟嬉笑着说:没关系,明年我就能爬树了,不用这样镐了。
结果是每年的初夏都在继续着上年的动作,弟弟从来没爬过树。我想或许是缺少个会爬树的哥哥带他吧。
槐花开罢,枣树便开花了,枣树的花香浓烈而又香甜,引来些许蜜蜂采蜜。
弟弟总喜欢装作大人的样子,双手背在后面说:姐,今年的花似乎更香,枣子肯定比往年都甜。
我们从枣子稍微染点红就开始观察哪一株红的多,就敲下来过过嘴瘾,从九月初一直持续到十月中旬,香甜,酥脆的枣子大家都爱吃。
等到完全红了,母亲就开始敲了,一棍棒下去,噼里啪啦全部落了下来,我和弟弟在地上捡,部分晒成干枣,部分用酒腌渍,做成酒枣子,等到冬天,熬一大锅的甘草红糖水倒入装枣了坛子。
那会儿那个汁子是主角,香甜可口,全家人都爱喝。而枣子似乎被遗忘了,最后才被挑出来吃,硬的还保持着青枣的酥脆,甜中微带一股酒味。发软的就被母亲埋在枣树下做了肥料。
现在也不知道那些枣树槐树还在不在,问起母亲,母亲说忙着上班谁还有心情回去看它。
父亲却说母亲休息了总爱往乡下跑,老房子拆了,那几棵树还在,曾经充满烟火气息的村子,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数了,巷子前面的七星渠也干涸了,听不到哗哗的水声了。
老房子里装的是我们的童年,父亲母亲半辈子的辛劳,怎能不想念?
没有老房子的照片了,找了几张旧照应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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