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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门前的小溪变成水渠慢慢成了倒垃圾的水沟,那两颗铁树长长的尖尖的叶片刺痛着归家人的心,幺幺家起了新楼房,大大的房子里有各种零食,但再也不能吸引大姑娘的小眼神儿。
只是把米儿从生死一线拉回的年迈爷爷什么时候变得沉默不语,想多说几句,还是换做拥抱无言。爷爷却也不会再说:给你和弟弟5元钱去二爷爷家小商店买你们想吃的。只是摆摆手告别。
乡愁是一枚浅浅的邮票。不是的,乡愁是说不出口的爱依然留在口边。自以为是的家伙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身边的人,害怕饭碗打翻后身边人投射过来的眼神,于是不能敢爱敢恨,默默承受。米儿就这样告别了充满童真的少年故居,背着行囊挥手远行。
站在站台边,看见摩登的女郎在吞云吐雾,想想是否也是大年三十前一晚离家的悠悠感伤的心在作祟。米儿‘感同’但不能吸二手烟来‘身受’。换个位置,发现这凌晨的站台竟也有这么多人踏上离家前往他乡的列车。好友莫名好奇地问米儿,你为什么就离家啦,过完年不好吗?米儿:有什么好与不好呢?相守在身边的时光易逝,短暂却会变得弥足珍贵。有些稚气的米儿稍有妥协地说:说不定独自一人在外过年不好受,以后过年都只想好好陪在父母身边了呢……这就是自以为是的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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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的米儿说着自以为是的话,但米儿知道,放得下的是变化的村庄放不下的还是血脉牵动的亲情。躺在列车卧床上望着距离50公分不到的车厢顶部,忽明忽暗地灯光是途径隧道时留下的光影。光影有点像一路飞驰在马路上,车灯和路灯留下的微光。米儿想到送她来车站的父亲一路说的那些话,尽管那一刻米儿的理性思维控制住心情,场面不至于失控,这是成熟的标志吗?现在的米儿却又开始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父亲对她的爱,是一种旁敲侧击的爱,是一种自以为是的爱。
没错,米儿肯定这就是的。是父亲自以为是的爱的表达,隐晦而又深刻。行李不多,父亲还是走进了验票处,在行李过安检的那一刻,脑海浮现的一段话现在化作龙应台的声音又回响起来: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闭上眼,轻悄悄的车厢里,米儿的心却跳动地更加厉害,这是爱的传递,无处隐藏。
天亮了,车厢躁动了起来,小朋友和年长几辈的人很多呢,想想是过来探亲和家人团聚过年的吧。走下列车,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温情,一个年轻男孩帮父母推着大箱子上楼梯: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我这里什么都有,只要你们人安全到了就行。走在一旁的米儿想,啥时候她也能自豪的说出那句话。人们常说,大都市情谊不暖,不是,情谊多时难自择。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见,自以为是的米儿不说但她自以为是地爱着身边爱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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