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通史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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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近世文化的发展
第二节 新儒学与国学
本居宣长
久松潜一在谈到本居宣长的“物哀论”与神道的关系时指出:本居宣长的“物哀论”是从文学出发,最终进入了宗教之道的。他说:“宣长所说的‘物哀’或神道,都是主情主义的。只是‘物哀’成为经过洗练的技巧化了的感情形式,而神道则只是强烈的纯一的朴素感情。由此看来,宣长所把握的文学或宗教都归于感情。而且这种感情生活、纯粹无垢的感情生活,就被认为是古代生活本身了。就是说,朴素的上古的情绪生活,与洗练了的中古的情绪生活,就成为宣长所憧憬的东西。宣长试图这样认识,他的这种态度成为:其一是神道,另一个是‘物哀论’。”概言之,本居宣长提出“知物哀”论,首先是对人性的肯定,更是对人的自然欲求的肯定,这种肯定又是前近代的自我觉醒和个性解放的重要先兆。特别是他对儒教道学观念的伪善性和压抑人性的批判,对儒教道学将道德价值等同于文学价值观点的否定,具有反封建主义的意义。他的“知物哀论”是诞生在近世向近代转折的工商业者时期,即前资本主义萌芽时期,是包含着资产阶级艺术观的因素,并且具有前资本主义神学的性质。
但是,本居宣长在国学研究中,以《古事记》的所谓“神代说”为依据,提出了“古道论”,在《呵刈葭》中主张“立志学道,首先要舍弃汉意、儒意,巩固和魂”,并在《初踏山》中称“应以巩固大和魂作为至关重要的事”。在这里强调“舍弃汉意、儒意”的目的,就是要实现其所谓“神代知人事”;强调“坚固和魂”,就是用肯定古代日本人存在所谓“神代”的思维方法,解读《古事记》记录传说中的神事,实际上是企图将所谓“神代”的论理,视作日本人行为的原型,作为标准的“日本形象”而展现于世。这种观点具有强烈的“日本优越”和“尊皇思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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