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畅想
去戈壁滩的过程有点坎坷,去戈壁滩的心情有点激动,去戈壁滩那个地方是我此次行程所没有料想到的。
哥哥用三轮摩托车载我去戈壁滩姨婆家玩几天,据说姨婆是因为想给我做红烧肉吃,特地嘱咐哥哥带我过去。
红烧肉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姨婆一个人在戈壁滩的家中开着杂货铺,一个人守着那个家是真,去年这里还不止姨婆一个人,那时姨公尚在世。
哥哥看见我只是笑了笑,叮嘱我见面时不要提起姨公,原因我是知道的。第一次坐三轮车,我麻溜的坐到了后面载货的车厢里面,哥哥再次笑了,这次多了几分感情,大意是让我坐前面,后面颠簸的慌。
街上的房子大多不高,但样式也没什么变化,有好几个十字路口。哥哥有些发怵,这路他是不熟悉的,兜兜转转了几圈,总算是到了外面的公路。
终究是外面的大道,比小区的路面宽了许多,几辆汽车绝尘而去,沙土飞扬。我坐在前面,和他并排坐着。风扬起了我的黑发,开始觉得颇有诗意,心中暗自窃喜。等行了一段路程,眼睛便被风沙迷住,不得不双眼眯成一条缝儿,风扬起黑发,我用双手努力按住乱飞的头发。不觉笑了出来,在远处的人眼中,我岂不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乘着风沙前进,伴着轰隆隆的响声,让人看了好生害怕,不过在公路上的怪物处处可见,倒不是那么怕人了。
我偏偏头看了看哥哥,他处变不惊,颇有大将风度,我笑的更欢了。大概我眼中的诗与远方,就如他眼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普通。
路边的小贩头上包着厚厚的头巾,红绿都有,旁边停着装满水果的三轮车。许是吆喝声总要被汽车的响声所淹没,许是现是下午便没有吆喝的必要,以至于我没能听到这奇妙的交响乐,心中甚是遗憾。不同方言的吆喝声响织成一片,岂不有趣?这吆喝声尚可代表一方水土的风情,而今有的失传,有的被喇叭替代,逐渐消失的吆喝,后人所不能听到如此声音,实属遗憾。
“桃子多少钱一斤?”
“三块,不能再少了,再少可就要亏本了,这都下午了,都是大降价了”一个我听不出是什么地方方言的声音响起。
“来五斤。”无心讲价,着实赶时间得紧,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到达目的地为好。
小贩的生意终究是不好做的,下午的水果都是被早上的人挑选剩下的,选这剩下的水果送人乃属下策。事前没有准备好,也只有将就下策。
戈壁滩中植被稀少,有矮小的灌木顽强的生活在戈壁滩中央。灌木是没有脚的,若是有,恐怕也是要逃走的。所幸他有根须,根须奋力向下生长,牢牢抓住沙土,不放过附近的每一滴水。发达的根须让他在艰苦的环境下存活下来,是先有环境还是先有发达的根须,我是不大清楚。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身处祖国最边缘,人是多么渺小,甚至不如一从矮小的灌木。幸好我是有腿的,可以逃跑。
太阳悬挂在戈壁边上,太阳也要逃离这片荒凉的地方了吗?
低矮的平房出现在视野之内,房前停着摩托车,车上铺满厚厚的灰。逃去哪里呢?逃进房子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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