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中午,阳光明媚,微风不燥,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我和大志与大部队走散了,敌方父子俩追赶而来。
匆匆走着,在一段小路下坡后发现小河旁有几丛竹林,竹林旁有一间泥砖砌筑的小瓦房,在北边也就是小房子的斜对面还有一间红砖筑造的大房子。
我正思忖着,走到小房子跟前推门而进,屋里没人,但有简陋的生活用品以及墙上挂着几件山村农民的衣服。不及细想,我们瞬速换上屋里布质粗糙的农民衣物,打造形象完毕,敌人已尾随而至。带头的是一彪悍大汉,他认定我和大志就是gong军,并交代他那个的瘦儿子来试探我。
“你好好审她,我去那边屋,有事叫我,哼!”大汉站在小房子门口,用油腻腻的手提了提下溜了两寸的裤腰带,走开了,走前还不忘得意地瞟了我们一眼。
不一会儿,那边的屋内,音箱响了起来。
怎么?难道那是他们的屋子?我顿时感到吃惊。
“我问你,你是不是gong军?”那扯高气扬的瘦小子单手叉腰站在小木门旁瞪着我,约摸十四五岁的模样,脚穿一双白色回力鞋,白色打底衫,灰色的杰克外套,一条黑色裤子在他身上犹如晾在衣架上一般,晃晃荡荡,这么细看,人不是一般的瘦。
瘦小子踩在门槛上的一条腿开始悠哉悠哉地抖了起来。
“什么gong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故意用方言回答,语气当中透着超乎年龄的山村农妇特有的沧桑。
“这是你家吗?”他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屋内,在看到离我不远处的大志时并没有停下目光,身前系着围裙的大志正握着菜刀一声不吭地剁着酸菜。他的身后是一块竹子编制的“墙”,墙上挂满了一些乡村常见的生活农具以及蔬菜干:倒挂的锄头,耙子,菜篮,菜刀,萝卜干,红辣椒……
瘦小子不知道,在竹墙后方挂了把一米二长锈迹斑斑的大刀,相当沉重,刀柄部与尾部之间连有一根灰色布绳子,平日大志都随身带着它。
我画的配图(简易版)“废话!”我提高了音量。
“哦!那你知道gong军吗?”
“都说了不知道!你们找谁?怎么找来我家了?”
“好!既然你不说,我等!我就慢慢等!”瘦小子眼神开始闪烁,估计是被我的“泼妇”形象给震着了,底气不足的他双手交叠在胸前,走出门口,靠在了屋外,一副守株待兔的态度。
大志仍在低头忙碌着,我走过去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我去寻找逃走路线……
大志正要放下手里的菜刀准备抽空在我手心写字。
不行!我快速撕下一片衣角,从灶洞里摸出一块小炭,一边假装和大志吵架,一边用炭块写下:我先去寻找路线,你在这里应付,切记!勿穿帮!等我。
写完,我提了把菜刀夹在后腰就出了门,走到河边时发现那小子竟也跟来了,他也手提菜刀。
“你就是gong军!”
“懒得和你说,你有什么证据?”我一边说一边假装玩水。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脚伤了呀,来洗洗。”
“我看看……”他开始迈步向我走过来……
我画的配图(简易版)我慌忙用力把右脚大脚趾指甲撕掉大半,忍着痛疼用力扯了出来,再用拇指指甲用力扎进被撕掉指甲的大脚趾上,他快速走到我离我两米距离的时候,看到的是仅仅被撕掉一半指甲,没有血,只是发红的“伤口”,我即时在脑海里寻找应对之计。
“哼!”他很不屑地东张西望,似乎在组织言语……
我保持弯着腰,趁机快速用菜刀砍下一根竹枝,手握竹枝,就着刚刚刀口砍下的锋利位置快速用力扎进被撕掉指甲的脚趾背上,脚趾突然被尖锐的竹枝钻出一个小窟窿,鲜红的血液奔涌而出。
“你……”他把菜刀举向了我。
事情败露!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快速转身一刀辟向他后背,他拿刀的手挡了一下,用力砍向了我,我右手臂负伤,很疼!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力气却不小,是我大意了。
我再次挥刀砍向他……
……
最终他负伤四处,胸前,背后,手臂,腰。
我负伤六处,但没有伤到要害。
双方的伤势都不轻,此时却已筋疲力尽。
我慢慢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又怕他大声呼叫他父亲,一心想快速结果他。
此时,远处的大志走了出来……
我对大志使了个眼神…
他立马心领神会,默契地快速冲到瘦小子身后。
我在左,大志在右,双双把刀割向他喉咙……
我画的配图(简易版)他已无力反抗…喉咙的血随着他呼救而不停地往外冒…
“咕噜咕噜……救………救命!”
他最终还是叫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可在此时不远处的音箱已关掉的情况下,他父亲肯定能听见……
音响是何时关闭的,我已记不清。
我拉起大志的手将要火速离开,他居然转身回小屋子去了…我知道,他舍不得那把锈迹斑斑的大刀。
等他把大刀取出来,大汉已走到河边,只见他把那奄奄一息的儿子抱起来。
“儿呀!我的儿……”
瘦小子在断气前伸出食指指向了我,大志扶着我开始奔跑起来,我的手臂一直在滴血……
走过光从(地名),穿过拱桥那几户人家…我们去到我闺蜜青梅家,最后躲进三楼的粮仓里。
大汉顺着血迹追到光从,发现血迹不见了,他开始四处观察,后来他还是到了青梅家……
我们在三楼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们来这了!”
“你说谁呀?”青梅说。
“gong军,一男一女,你让我去搜……”
“什么gong军?这是我家,凭什么让你搜!”
“不给我搜你就是心里有鬼…”大汉从后腰掏出了手枪指着青梅。
他开始搜寻……
开始上楼……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俩屏住呼吸,怎么办?
在缝隙里看到他把手伸向粮仓盖子时,我握紧了腰间的配枪,额头的汗珠刷刷地往下掉,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
二…
三…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
他的电话响起…
“喂!是的,那就是我儿呀!你们可来了…”说着他看了看身边,转身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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