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加‘青春’大赛,本人保证本文为本人原创,如有问题则与主办方无关,自愿放弃评优评奖资格”
作者:张自力
学校:山西师范大学现代文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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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诗寄汝非无意,莫负青春取自惭。
我不知道青春究竟发出怎样耀眼的光芒,以至于那么多人都憧憬和缅怀它,成为每个人心中永远的景……
十二岁以前,没有青春的概念。虽然那时我已经追完了流星花园、薰衣草,却无法很好地理解其中爱情的含义。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男生喜欢一个女孩子,上音乐课的时候脱了女孩的白球鞋扔来扔去,然后女孩被气哭了,现在看来这种方式是可爱而蹩脚的,但称不上青春,因为它并未够上酸涩疼痛这一层。
初中的时候,我开始看郭敬明和饶雪漫,疼痛这两个字此时可以说深入骨髓,横跨了整个初高中六年。我深夜打着电筒在被窝里看顾小北的白色毛衣,看陆之昂的头被警察踩在脚下,看小耳朵在酒吧为了许弋打架,看莫醒醒用剪刀戳破了米砾的肚子,我的日记本上写的不再是儿童节妈妈给我买金鱼,父亲节我去超市给爸爸买牙刷,取而代之的是“青春”、“疼痛”、“黑暗”、“冰冷”、“荒芜”这些现在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的词汇。我并非严格遵守各类规范守则,但是大致走的还是普通少年的成长路线,抽烟喝酒打架染发一样都未曾经历,偶尔抱有贼心从未有过贼胆,却仍旧不妨碍我哀伤我自认为疼痛的青春。
那时候非主流还不算贬义词,也没有杀马特一说,我们收集那些暗色调的贴画和海报,齐刘海包子脸大眼睛的女生,颓废性感的女生,刘海长的看不清脸的男生,写字永远要加上单人旁和草字头,书包带子一定要放到最长,大头贴记得嘟嘴,写出的文字决不能没有忧伤。然而即使表面看起来这样我们的本性仍然热爱着学校门口一块钱两串的麻辣烫,两块五一碗的米粉,放满了香精各色素的垃圾食品,青春的本性看起来和吃起来,天差地别。
我成熟了一点却又不那么成熟,五岁以前感伤青春的疼痛,十五岁以后开始哀悼青春的逝去。日记本的扉页写着“打马而过的青春里,只留下一地碎玻璃”,看完《小时代》小说的第一部之后,自己写了一篇类似于以前的郭敬明再也回不来了的读后感,到现在仍旧清晰得记得那努力忧伤实则矫情结尾:十七岁的我看二十七岁的他,深夜端着咖啡站在顶楼巨大的落地窗旁,再也写不出十七岁时的故事,二十七岁的我回过头来看十七岁的我,又会是怎样的感想。
十七岁已经被称为青春的尾巴,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必定回望。然而我好像没有那么忧伤,反而被新名词小清新蛊惑,喜欢幼稚的人生哲学,摘抄本上写满心灵鸡汤,每篇文章不治愈地表达一个哲理就浑身不舒服,频繁地使用“人生”二字加上比喻修辞,形容词用上一节火车车厢那么长,不打标点符号,或者只打句号,梦想在西藏,误以为自己看透全世界,其实不过在象牙塔里多转了几个圈。
21岁,我开始觉得“青春”二字矫情,大概已经初步具备了致青春的资格。然而即使长篇大论也没有办法面面俱到,没有相同经历的人也没有一模一样的故事,写下的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寻求共鸣来获取认同感,你难道真的看见过别人真实而隐秘的青春吗?因此,我们致青春,致的不过是真实而共同的青春,属于一代人。那些只属于你自己的青春,永远只在歌曲结尾电影散场合上小说之后你百转千回却无法说出口的纷乱情绪里。那时你大概会感叹,如果你主演《楚门的世界》该多好,可以有清晰的过去,而不会只是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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