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钱

有段很黑暗的日子，朋友每天打电话过来，第一句问，还活着吗？

我回答，嗯。

朋友挂掉电话，我边喝酒边哭。

后来朋友偶尔打电话，第一句问，好了吗？

我回答，嗯。

朋友挂掉电话，我接着喝酒。

再后来朋友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我想，她是不是死了啊？

打电话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是了，我那么丧。

你后悔过吗？所有事情放在一起，有没有那么几件事让你很后悔？

我不知道你，与我而言，以前是没有的，我觉得做的都是我想做的，有些不想做的却做了，我也不后悔，最多是愧疚。

牛头梗对我说孙子，你变了。

我给他一嘴巴。

他还手打我，我喝多了没力气，被骑在身上打。

两个人半夜躺在路边，像两具尸体。

他劝我去西藏看看，说那里的风景很好，空气很好。

我问他有漂亮姑娘可以摸吗？

他想了想，告诉我那里的藏民带刀。

我随手捡了块石头丢他，砸的他流鼻血。

抹了一把，他接着和我说，那里的很多人都有信仰，所以他们活得更开心。

他翻个身看着我，目光炯炯。

“你有信仰吗？”

“漂亮姑娘的长腿。”

他对我竖了根中指，骂骂咧咧。

我撑不住了，昏睡过去。

第二天，头疼的厉害，醒来发现我和牛头梗在警察局的椅子上，他还打着呼噜。

还好没被车撞死，兜里也没有多几千块，喝多了躺路边睡着，居然没人当我们是在碰瓷。

别后悔了，攒钱去西藏吧，收拾好行李。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