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会,我回家教你”,女儿温柔缓慢地说。电话那头却迎来了一阵沉默……
冬日的暖阳总是那么和煦,夕阳下的余晖还在远处的天边绽放着微不足道的几缕光芒,女儿眼角的泪水不断在眼眶充盈、打转,但终究没有掉落下来,她茫然的目光由手中的工作开始转向窗外的远方,好像飘了好远好远……
01
冬日的夜晚很是寒冷,窗外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屋外的树叶簌簌作响,微弱的灯光透过剔透的玻璃窗折射在漆黑的夜里。
此时已是深夜零点,疲惫的父亲从深睡中醒来,紧缩着那穿着单薄衣服的身子蹒跚地从床上爬起,拖着那双发黄的旧棉拖鞋来到女儿的房间。
近几日来,女儿一到夜晚就高烧不退,就在4个小时之前,父亲还刚背着女儿从医院出来,室外的冷空气和道路上的淤泥积水让父亲有些力不从心,可能是白天一直忙着工作的缘故。
父亲坐在女儿床边,用他那起满茧地手在女儿稚嫩的额头上摸了摸,叹了口气说“还好,烧退了”,如有惊无险般。
02
1月8日,似乎总是一个高兴喜庆的好日子,这天正值表姐的结婚。女儿很想去送亲,但又考虑到自己有些晕车,路途比较远,因此很是犹豫不决。
在平日里,为了不让自己难受,女儿采取的政策是能出去不坐车就尽量不坐车,可这次她真的很想去,因为一直以来表姐都是很疼她的。
阳光洒在女儿稚嫩而又天真的脸上,她蹦蹦跳跳地跑向父亲,对父亲说“爸,我也想要去”。父亲溺爱地回答道“那等下晕车了,可不许哭啊!”
然后女儿一蹦一跳地跟着父亲坐上了送亲的小轿车。在坐车的初始,女儿还可以挺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到后面越难受,女儿原本红润的脸庞逐渐变得苍白,那弯弯的眉头也紧促着,眼角隐约地含着痛楚,小小的掌心一直在冒汗。
坐在旁边的父亲看了,有些不忍,于是索性问“还撑得住吗”女儿很是倔强说“还好”,车就这样一直开着,而女儿脸色也愈益苍白。突然女儿一阵吐意袭来,但终究是忍住没吐。
最后父亲对车上司机大喊“师傅,停车,我女人难受,不去了!”,旁边的亲人听了,叽叽喳喳地对父亲说这样不好,哪有送亲送到一半下车了,很是不吉利这一类话。但最后父亲仍执意地下了车。
画面中是一个慈爱地父亲牵着自己疼爱的女儿沿着马路欢快地走着,至于他们身处在哪,又该驶向何方,已不在重要 ,至少于他们是不重要的……
03
这一年七月尾巴的尾巴似乎拖了很长很长,中午时分 ,炙热的阳光透过碧绿的枝叶投下斑斑点点,微风袭来,引来一阵簌簌作响,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只有偶尔几个行人迈着矫健的步伐匆匆从骄阳下走过,周围的房屋静静地矗立广袤的蓝天白云之下,没有一丝喧闹 ,像是笼罩在一个闪闪放光发热的锅里般。
父亲汗流浃背地从烈日中回到家中,正打算坐下乘乘凉,这时候,只见女儿在那躁动不安地翻动着高考志愿书,于是父亲就散散地问道“你打算填那个学校?不要离家太远了啊!”,哪知,这时候女儿却对他大声吼道“我填什么专业,到哪个学校管你什么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都是由家长帮忙一起填。”说完,女儿便拿着书冲到房里去了。女儿的高考分数线勉强够到二本,要想填个好学校有些麻烦。于她来说,此时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自己不满和焦虑的情感。
父亲坐在客厅里沉默了良久,然后踉踉跄跄地来的女儿的房间里,说道“把书拿给我,我看看!”,之后拿着书离去,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女儿高考的分数。在这一下午,他就一直坐在客厅的一把小椅子上,来回翻动书本。隔着房间,女儿只听见隔壁传来唰唰作响地翻书声……
其实,这个只认几个大字的父亲哪里又懂这些填高考志愿的事情。只是粗略地明白分数越高,填的学校就会越好……
我可能做不了你前方的指路明灯,为你披荆斩棘,开辟道路,但女儿,请你记住,纵使渺小如我,但身为父亲,我会一直在某个小小的角落护你前行……
往事如烟如水亦如梦,但来自于父母的爱却会在那一直不减直增……
此时女儿从恍惚中醒来,毅然地打开手机买了回家的车票……然后再次拨动着电话,说道“爸,明天我回家,您不会的,我教你……”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