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侵删

“铛铛铛”急促的叫门声，把叶清寒从安逸中，拽了出来。南宫府里下人来报，一个身披麻袋的叫花子，非要见叶清寒，说是左护法汪啸通吩咐的。

叶清寒忙起身出来，丐帮的人甚是着急道：“汪护法请叶兄弟速来丐帮，他一人对付冯陈褚卫四个长老，快不行了。”

冯陈褚卫四大长老被张俊、万俟卨两大奸官收买，老帮主一死，他们更是有恃无恐，想要在丐帮一手遮天。奸官更通过四大长老，控制丐帮，命丐帮人众，在街头巷尾说唱“莲花落”，都是恐惧金人，要皇帝投降的调词。

汪啸通人单力孤，开始暗中串联，忠于老帮主的帮众。看四大长老这么做，实在按奈不住，与四长老理论起来。四大长老知汪啸通存有异心，早也看他不顺眼，就要仗着人多，将汪啸通除掉。

叶清寒跟着披麻袋的叫花子，走进一条长巷。眼见肩上搭着麻袋，手中拿着打狗棒的人，越来越多，走到一处小门，带路的叫花子，上前嘀咕了几句，便带着叶清寒悄声进入。

里面好大一个院落，坐满了叫花子。叶清寒边走边细细察看，院口门廊处，三三两两把守的叫花子。这些叫花子身上的衣服虽都破破烂烂，但个个机警，身躯硕健，看似随随便便，实则精神充足，待命而动。

叶清寒抓过一条麻袋，搭在肩上，低头跟着带路的叫花子，沿着甬路，进入一间宽敞大厅内。大厅里坐着的都是年老叫花，大概都是地位较高的长老了。叶清寒看到在汪啸通对面的，四个年老叫花，心中暗想，这就是冯陈褚卫四长老吧。四个长老身后是刀已出鞘的，全神戒备的精壮年叫花，两侧是手握打狗棒的年轻叫花。

汪啸通立正词严道：“丐帮向来行遍天下，吃遍天下，可以不问政事，但不能叛国求荣，毁了我们做人的根本，丐帮的名誉。”

四长老中一人道：“尔一小小护法，没有证据，竟敢污蔑四大长老，居心叵测，来人”两侧四个年轻叫花，瞬时暴叱一声，四根打狗棒一抖，劲风嗡啸而至。不待汪啸通动作，身侧两名叫花也持打狗棒上前迎住，两棒对四棒，打得狂风暴雨、难解难分。

四长老见四人对两人，都没有优势，心下焦急。一名长老轻咳了一声，很多观战的人都没有在意，叶清寒见房顶四角上人影一闪即无。汪啸通这边两人身形一歪，已中暗器，只慢了一下，被四根打狗棒打翻在地。

汪啸通身后又四名手拿打狗棒的叫花上来，四大长老身后持刀叫花攻上前来，刀棍相交，“砰砰”声不绝于，劲流激荡。持刀叫花见久攻不胜，便用刀力砍打狗棒，眼见打狗棒一节节被削去，四人苦苦相守。

汪啸通这时，凝神上步，命四叫花后退。他不能再让人受伤了，必须振作一下自己这边叫花们的信心。汪啸通长啸一声，一双肉掌运足功力，连连挥出。四持刀叫花被汪啸通掌力所震，竟到不了跟前。汪啸通豪气干云，内力四射。一名叫花没有躲开，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喷出。汪啸通顺势夺刀，气势更猛。他是讲究义气之人，都是帮众兄弟，不忍伤叫花性命，下手总留有余地。叫花兄弟都心存感激，不觉间打斗慢下来。四大长老，一对眼色，齐齐跳入圈内，将汪啸通团团围住。他四人想速战速决，拿下汪啸通，这一心腹大患。

四大长老本就功夫了得，汪啸通对付一个还可，这四人一起上，还处处是杀招，他勉强招架，不多时，身上多处受伤。

叶清寒暗中使用天涯阁绝招“无声无色”，悄无声息加入战团。汪啸通见叶清寒来了，精神为之一振，准备蓄势再战。叶清寒却让汪啸通快退出去，他觉得丐帮众兄弟，还需要汪啸通这个领头人，汪啸通不能出事。

待汪啸通退出圈内，叶清寒剑眉轩动，两眼如电，扫视四人，丝毫不敢怠慢。四长老掌风猎猎，齐刷刷罩住叶清寒，叶清寒“岁月劲”第三重罡气环绕，劲流激荡，五人愈打愈快，内力劲风盘结，大厅内这时已无法立足，叫花们纷纷退到院子里。

已分不清五人的身形，一团湍急气流已到了院子中央。天涯阁杀手的绝招，在电光火石间，叶清寒摇头摆尾，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高低错落，飘然落地。

就在这倏忽之间，他已向四长老各攻出一招。摇头摆尾时横向攻击两人，高低错落时，上下攻击两人，四长老都不约而同向后退。

四名长老暗自焦急，四个方向依然紧紧围住叶清寒。一声唿哨划破长空，是四名长老发出的信号，四个方向暗器祭出。叶清寒上下翻飞，腾挪躲闪，堪堪躲过。二声唿哨又至，破空声响，暗器袭来，叶清寒拼力躲过三枚，就在他与一长老对了一掌，借力翻出圈外时，一枚暗器射入左肩，叶清寒颓然倒地。

汪啸通联络的众兄弟已把整个院子包围，汪啸通护住叶清寒，一场混乱厮杀，四长老趁乱逃走。

帮内深处，一间房间，这是老帮主的卧房。叶清寒就躺在老帮主的床上，一天一夜还未苏醒。叶清寒恍惚中，见到老帮主正在向自己笑。老帮主传给自己的《奇门心法》是打开的，帮主指着“气”这个字，不停地说。然后又指着下一个字，不停地说，叶清寒听不清楚，心中着急，运足功力于两耳，仔细分辨细微声音。又运足心力于目中，仔细辨识老帮主的口型。倏忽间，五脏与五官通畅无比，浑身轻飘飘，仿佛在半空中漂浮。

叶清寒练起“岁月劲”，霎时呼吸散乱，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重重落下。叶清寒运功一个周天，察觉身体并无异样，继续修习这门心法。

岁月劲的功力，与心法一碰到就不行。叶清寒情急之中，大叫师父，老帮主的身影若隐若现，叶清寒仿佛置身于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到，用手不停地摸，辨别方位。忽然他悟道了，《奇门心法》要配合奇门遁甲，出“生”门。再次运功，奇门心法功力加持“岁月劲”，在悄无声息中，默契配合、天衣无缝。

叶清寒心无旁骛，意与神合，猛提一口真气，身体轻盈到半空中悬浮，精神也无比充沛，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躺着的，活动手脚，异常灵活。

“你可醒了，兄弟！”汪啸通惊喜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