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天的时间写文,穷毕生的力量致敬。
“叮叮当,叮叮当,我是鸭子强”,小强,淮阴人,绰号鸭子,绝对不是毛老四炒股赔光了去给富婆服务的那个职业,也不是现在网络里变了味的那个鸭子,那时候的鸭子还真是鸭子,由来是他在球场上跑步的姿势象鸭子。
鸭子是我大学生活里印象最深刻的------老大最淫荡,嘚瑟最烂,瘦子的多情,关键比瘦子还魔鬼的身材,饺子的不服输好进,大宝的淫笑,阿春的搅拌机般吐音不清的舌头,宁宇胖雪白透着红的肥肉,阿英的敦厚,王亮的口才,施烂辉的帅,小毕的傻笑,昆哥的皮笑肉不笑,3室的偶就不列举了,还有众jjmm的温柔大方美丽可人等等等等等。
但我对鸭子做事的那种锲而不舍精神是最深刻的,最佩服的,最景仰的,必须借用周星驰的台词,否则我没法表达那种感情到了何种地步:我对鸭子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1995年8月29日晚上7点,除了鸭子,所有人都已经报到了,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是我瞎编的。那天晚上,鸭子一家人上来就给我上了堂日语课,先是他爸后来是他妈再后来是**(具体记不清了)再再再再后来是鸭子,一家人轮番上阵,用竹筒倒崩豆似的语言狂轰滥炸我。
我天生愚钝,外加我也是一口家乡土话,愣是没整明白他们说的是哪国语言,当然他们肯定也听不懂我说的话。
最后还是我机智,我用非常地道的伦敦郊区的枣庄英语说了句:度—邮 —势必可—鹦哥类似?结果就是这句石破天惊天外飞仙般的英语,一下子把原本非常融洽和谐的聊天给聊死了,现在有个词汇叫“尬聊”,就是那个意思。
鸭子可爱的小脸,一下变得通红,后来每每吃大闸蟹看到清蒸的蟹壳,我就会想到鸭子红扑扑的可爱至极的小脸蛋,我是怎么了?我可是直男啊,我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啊!当时鸭子气得一跺脚,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只剩下处于云山雾海绞尽脑汁想怎么用日语表达“你会说英语吗?”的我,晕啊.......
刚开始鸭子的象棋水平很臭,但足以做我的老师,每每以老师自居教我下象棋,后来又每每被我杀得屁滚尿流的时候都很是不服气的说:再来一盘!
但鸭子在象棋上,遇到我时总逃不了失败的命运,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鸭子被命运扼住喉咙而又无可奈何痛苦的表情,当然这种表情还会出现在被瘦子够级憋三后。
鸭子一直对他的够级牌技和球技颇为自得,但就是这两样老是给鸭子深深的打击。
先说够级,经常被瘦子打点憋三,还死不悔改,每次都要和瘦子打对头希望翻身做主人。瘦子也是,老不给鸭子机会,当然我也经常在鸭子落井的时候扔过石头然后再踹过两脚的,干坏事我一向奋勇争先耻为人后的。
在四年的够级大战中,鸭子真是选错了学校选错了专业选错了班级选错了对手选错了队友,一直生活在瘦子、我、丁瓜的阴影之下,这当然也间接锻炼了鸭子屡败屡战的性格。
再来说说计10的足球发展史,计10的足球历史完全可以值得大书一笔。不知道还有过少人记得毕业季全校联赛决赛,我们惨败给材料系那帮糙哥后那种复杂的心情。
这帮糙哥四年以来,一直到毕业季决赛的前一场,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平时最大胆的奢想就是拿个亚军;要是比赛中能进我们一个球,他们可以嘚瑟一年,比中国男足拿了世界杯冠军都高兴。
当时之所以惨败,是因为我们要做毕业设计,最后一个学期已经没有课程了,整天泡在空调房间里。大家知道,空调房间呆久了,腿发软,四肢无力,身体虚了,再加训练没跟上。比赛时,明显看得出哥们们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以前兔子似的,现在慢得像乌龟,动不动就停下来大喘气。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们跌跌撞撞进了决赛,撞上了稍微有点实力的材料系,这帮家伙一直憋着一股劲呢,就想在毕业前赢我们一次。
项羽,一直纵横四海,却一战失去王座;刘邦,向来委曲求全,却一战赢得天下。这场惨败太刻骨铭心了,某些同志(具体姓名打死我也不说,那是我的偶像,人长得帅,球踢得帅)在女生楼下抱头痛哭的情形谁还有记忆,谁还记得郭大侠没有安慰只有棒喝: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是爷们吗!
每个人尤其是男人,在boy to man的过程中,都会有一个重大的意义非凡的终身难忘的节点,或者是恋爱,或者是结婚,或者是功成名就,或者是成为人父人母,但更有可能是摔一个大跟头,我们就是最后那种。
胜利有时只是一种华丽的虚幻,而失败是精神财富可以永远流传。就像是维纳斯的断臂铸就了她永恒的残缺之美一样,我们所经历的这场惨败,或许就是老天爷刻意安排。
这不是“天亡我,非战之罪也”的开脱,而是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的认可。失败让我们遗憾终身,但狂风暴雨,不减鲲鹏凌云之志;朔风冰霜,不坠寒梅骄雪之姿;电打雷劈,不损傲松拔俗之势;三军可夺帅,计09计10人的冠军之心永不停歇!
这次失败,是我们向社会发起战斗的堑壕,是向人生发起冲锋的号角,是将军百战封王后彰显赫赫战功彪炳史册的遍体刀伤剑痕,是英雄子孙传颂光荣与荣耀的王者之剑上镶嵌的黑色钻石!
我们委屈,而头颅高耸!我们悲壮,但斗志昂扬!
此处应该响起低沉、雄浑而又史诗般的音乐——不用麻烦音响师,我自带,推荐两步逃离地狱的《Star Sky》,一首不够的话,还有一首《Victory》。
经历这场惨败后,计09计10的兄弟姐妹们一直以坚韧不拔的心态,从容微笑着面对后来所经历的股市的狂跌、楼市的暴涨,以及生活的压迫、人生的种种不如意。在这些生活的艰难险阻面前,我们可能依然会失败,依然会有哭泣流泪,但不再有放弃认输。
足球可能是当年鸭子除了溜圆之外的最爱了,当然鸭子的最爱还有money。
说到money,谁不喜欢呢!我就从小最爱金钱,所以到现在我依然保持着一个打懂事时就养成的良好习惯:走路时紧盯地面,但凡见到钞票硬币之类的物件马上用脚踩住,蹲下,装作系鞋带或擦鞋上的灰,把可疑物迅速揣进兜里,打车回家,检查可疑物是否是money,是则大喜,不是垂头丧气,然后继续紧盯地面。
唉,又扯远了,看来我真是个自私的人,三句话不过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言归正传,作为男人,作为血性男人,整个2305都是,尤其是在球场上,胖子的守门,施烂辉的带球突破过人,天王的助攻,昆哥坦克式的防守,破铁桶钢筋混凝土式后卫我就不废话了,兄弟们之间经常打打内战,也就是踢踢宿舍之间的友谊赛。
鸭子经常充当赛事的组织者,说句实在话,我们23051比23052水平上差了那么一点,如果让我们上十六个人他们上八个,那么我们赢他们还是很有把握的。综上所述,由于经常踢不过23052我们就有点懈怠,但是鸭子每每用可乐之类诱惑我们继续战斗,而且还要把上次的比分算进这次比赛中,结果嘛,就是孔夫子搬家——都是(书)输啊!
说到这,我必须指出的是鸭子绝对有成就一番事业的潜质,我们计10所有的弟兄们中,鸭子应该是最有成就的一个,尽管鸭子一度遇到了困难,但我坚信鸭子会成为一个富翁,这已变成了我的信仰,因为张信哲说了,爱是一种信仰。
鸭子这种具备了“有钱”、“长得帅”、“嘴巴甜”花心萝卜硬件标准条件的家伙,怎么可能没有风流韵事呢!鸭子的感情生活是丰富、曲折的,但又绝对是男人的。
先是淄博的一个女孩,在我们这帮情感上最空白、生理上最渴望如及春雨般漂进鸭子的世界,随即又像清风一样拂面而过,那个女孩随风潜入鸭子的小心脏,润物细无声,不留下一丝痕迹。
接着就是既像夏日暴雨一般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又似阴雨霏霏连月不开缠绵秋雨纠缠不休的溜圆。可惜溜圆那时已名花有主心有所属,而鸭子在明知人家已经情定终身的情况下还依然无怨无悔的付出并为之四处举债。
虽然鸭子的家境非常优厚,但严格的家教、爱情的付出、创业的失败,却使得毕业后依然欠胖子900大元,这笔今天用多少金钱都无法偿还啦!至今仍记得,当年鸭子在宿舍里啃方便面,省吃俭用请溜圆去外面的川菜馆大快朵颐,一度让鸭子陷入举债度日的窘境。无数人都劝鸭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但鸭子只是不置可否,继续从容淡定的继续追求他无怨无悔的爱。
前面说过鸭子家境优厚但家教严格,封建家长式经济的严格管制使得鸭子老早渴望经济的独立自主,并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日益强烈。在大二的时候鸭子就开始试探性迈出第一步,在香港街(兼并民政学校后,这条街早已不复存在,我们曾经多少次在这里流连于充满诱惑的方便面摊,多少次和昆哥、二子、小马等等把酒侃大山,北京的小九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和一帮ggjjddmm吃饭时比赛在白菜粉条肉里找肉吃的场景么)开了间意识超前的咖啡屋,天才的瘦子还在东面的墙上了画了个大大的阿拉蕾。
在那个年代,鸭子的创业意识是超前的,咖啡馆是超前的,赔钱也是超前的,后来改成了小饭馆;再后来,鸭子因为这个不敢给他爸爸说,只能让他妈妈偷偷地多给自己点钱,但窟窿实在太大。
这次创业的失败是今后几年里鸭子的经济困境的根源所在,虽然失败了,但我依然对鸭子超前的意识及勇敢地付诸实践敬佩有加。即使今天,我还是那句话,鸭子身上有成功的潜质和能力,他需要做的就是时间,他终究会成为一个富翁的。
毕业后,鸭子一遇到烦心事就要从南京跑济南找溜圆倾诉。既然整天跑济南,比到单位上班的次数都密集,干吗不直接在济南开个分公司啊,否则就不会有后来的终生遗憾了。
后来溜圆和刘大粪分手后,第一个就电话鸭子,恰逢鸭子在汽车上正用另一部手机在和生意伙伴谈判,司机没请示他就扣死了溜圆的电话。当鸭子发现是溜圆的电话后,再拨过去已关机。就这么,溜圆只给了鸭子一次机会,而鸭子阴差阳错地错过了苦恋数年唯一的一个机会,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这句话是专门为鸭子而生的。
鸭子一看是溜圆的电话被扣死了,第二天就把那个司机给开了,但这仍然没法减轻鸭子彻底失去溜圆的痛苦,他特别恨自己没有立刻赶去济南,为此嗓子都哑了。多年后我们电话时,我仔细听了老半天才听出是他的声音,换做嘚瑟的话,他就是变成狗叫,我也能一下子听出来。
在这里我不是指责溜圆的无情,我知道溜圆一直把鸭子当作最好的“男性朋友”。作为当年鸭子这场轰轰烈烈甚至惨烈爱情的见证人之一,我到现在提起鸭子来脑海里充斥的全是对他的敬意,男人啊,只有真正的男人才可以这样爱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的爱是最纯洁的爱,向真爱致敬,向鸭子致敬!
鸭子的故事太多太多,写到这我不得不中断,因为我的能力仅限于此,我痛恨我无力的语言,苍白的记忆,或许只有有过抑郁症的人才能明白此刻我的心情。
更让我感到痛苦的还有精灵古怪的嘚瑟,以及四年中给过我兄长般关怀的昆哥,尤其是想写写给了我无限精神财富的ggjjddmm们,每次都想写篇文章纪念一下,但每每无力提笔而作罢。随之而来的就的不能自拔的苦痛,或许生活的经历不够,我脑海里经常充斥着那些点点滴滴,却偏偏无法将它们一一付诸笔端汇成记忆之河。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四年生活的点点滴滴小心翼翼的在脑海中储存下来,等待它们酝酿发酵,或许10年、20年后,亦或是在我垂暮之年弥留之际,成为我生命里最值得回味品尝的美酒,佳酿存的越久,其味逾香,其香逾纯。
(这是回忆同学的终结篇,太费力劳神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