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没办法,只好在乡下请了两个本家侄子与外甥女来帮忙看店。
王经理的侄子看中了许攸,天天给她写情书。王经理的外甥女,则天天拉着许攸下班后在贸易公司二楼梯口,打麻将,或者打扑克。她们每个人一个月才90元工资,许攸每月给母亲60元家用,给嫂子余芹30元伙食费,她基本就是月光族。
好在她们在一起打扑克,麻将也不用钱来计算输赢,输了的那一个,就让赢家刮几下鼻子而已,就仅仅是这样的娱乐,也让她们几个年轻人感觉得快乐不已。
那个天天给许攸写情书的王文,受到许攸的冷落,一下班,就在贸易公司,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夜里七点来贸易公司值班。有时许攸来得略迟,得拼命敲门,王文才一言不发来开门。
许攸对王文没感觉,但很奇怪的是,她越来越喜欢与林利在一起玩乐,有时一天没见到林利,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似的。或许是林利每天在许攸下班时,会准时来陪她与王艳打扑克,又或者知道许攸她们下班打麻将会三缺一,于是正好来凑个数。许攸最初并没有发现,每天下班时候,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林利一定在,即便许攸被王艳拉去煤矿的跳舞厅,林利也会在。
许攸对跳舞并不感兴趣。小时候她参加学校歌舞比赛,她参加的节目都是唱歌 。至于跳舞,舞蹈班的陈老师用小细竹打了她手背好多次,骂了她好多次榆木疙瘩,她还是肢体僵硬,面目表情呆滞。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手背被陈老师的小竹条抽出了好多红疹子。这让她背地里落了很多次眼泪。从来不敢告诉母亲。
许攸去舞厅,纯粹就是陪王艳;而林利去舞厅 ,则纯粹是为了许攸。
“林利喜欢你。”有一天王艳在许攸耳边悄悄地说。
“别瞎猜,我看不出。”许攸说。
而事实上,林利刚为了她,在舞厅跟人打了架。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王艳在舞池跳舞,林利与许攸站在舞池旁看她跳。有个喝醉了酒,戴着很多粗金项链的年轻帅气的男子来拉许攸跳舞 。
“我看你好久了,这么漂亮的妞来舞厅,不跳舞,不是浪费青春吗?”他一上来,就把许攸往怀里搂。
“你放开我,我不会跳舞。”许攸很生气,很强硬的对那个陌生男子说,手用力的往回缩 。
“漂亮的妞别怕,哥来教你,不要钱,但是让哥亲一下 。”这名喝醉酒的男子越说越让人生气。
林利忍无可忍,用力的拉着许攸的左手,往自己怀里一拉,然后用背对着那名男子身子一顶。那名男子没想到,会有人敢坏他的好事,还是白净面皮的林利。
他立刻松开了抓许攸的手,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坐在地上,身子往后一倒,后脑勺碰到墙面。他立刻感觉到有液体流了出来,用手一擦,居然出血了他气得半死 。大声叫道:“兄弟们给老子上,打死那个瞎眼的兔崽子,他连你家大哥看上的妞都敢抢。”
舞厅里立刻乱做一团。音乐停了,见灯熄灭了,四处黑漆漆,人挤人,人踩人,乱成一团,还不时掺杂着有人在尖叫:“妈呀!快跑呀!舞厅打死人啦!”
于是呼啦啦一群人像似一群着了火的飞蛾,黑压压一片,往门口仅有的一点光亮冲去。林利看着不对头,早就拉着许攸跑了,王艳也跟着跑了出来。
那晚以后,许攸与林利之间关系,并没有进一步,但是他们之间似乎又有什么在改变。
许攸经历了这场惊吓后,决定回家去休息一段时间。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嫂子与王艳 。
当许攸坐上公交车,为她占座的邻座,居然是戴墨镜的林利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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