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大一点,在我模糊的记忆中,陪伴我最多的还是只有父亲,对家里其它人几乎是没有什么太深的记忆。
春天,父亲在菜园子里扦插树苗,我也跟着模仿父亲扦插树苗,一试果然成功,父亲会说:“艳雪插得好!”我于是高兴起来,父亲插一个我也跟着插一个,插对地方了父亲就夸我,插乱行了,插颠倒父亲也不说我,任由我随意地胡乱折腾……
夏天,父亲总会在树荫下铺好一块凉席,我们在凉席上玩耍,父亲则在不远的地方忙碌着。饿了,父亲便拿出馍馍分给我们吃,我总愿意躺下吃,父亲把我扶起来,我就又躺下,如此几次,父亲说:“艳雪, 快坐起来,你不是想长高吗?坐起来吃东西才能长高!”从此我再不敢躺着吃东西,后来也真的长高了;
秋天的夜晚,我们总是缠着父亲给我们讲故事,而父亲也尽可能地满足我们的要求,每天晚上讲一个新故事,再讲一个旧故事,我们最喜欢听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是我依旧喜欢的不得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每天都有好多人跟我一起听父亲讲故事。
冬天,饭里那难以下咽的白菜几乎天天都有,而我看到白菜帮就犯愁,总会把它白菜帮留在碗底或是挑给父亲,父亲看着瘦弱的我漫不经心地说:“艳雪,你要多白菜,你不是想让头发变黑吗?吃了白菜帮头发就可以变黑!”我看了看父亲的表情,又看了看碗里的白菜帮,默默地吃了下去。后来虽然我依旧非常厌恶吃白菜帮,但每次还都是吃下去了,那时我多希望自己也能有像其它小朋友一样的黑头发呀!虽然到现在头发也没有变黑,但是那时我的身体渐渐强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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