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情况就是这么野蛮，有我在你就不能在，一山不能容二虎。占强势的能够指点江山，处在弱势的，怀恨在心你表面上也得服服贴贴。小许现在就是那个表面上服服贴贴的人。
曹小华和她们不一式，处长把小班的管理权交给曹小华，他主要的时间和精力在验收上。即使这样，也常常战战兢兢，怕有什么不妥。他久涉利害场，迎来送往这些事，最难做到平衡。
曹小华理解不了处长的难处，只是发愁这个班怎么上啊？替不完的班，办公室里这一摊子又不能放下，早晚都是自己的活儿，她不在的时候，别人替她做的工作，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压根不成体系。
着急的时候，曹小华也跟处长瞪眼，对处长的安排提出异议，心里说：“一点儿数都没有！就是个驴你也得让它歇一歇吧！”处长劈头盖脸批评她：“你是队长！让你带个好头！你嫌这嫌那的！其他活你又干不了！”曹小华心想：“什么活儿我干不了？你拿我当潮巴！啥事都瞒我，以为我不知道！”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口，也说不出来，典型的“茶壶里煮饺子，有口倒不出”，还有一种深深的自卑，认为自己真的干不了那些事儿。
总得想个法儿缓和一下矛盾，曹小华心里想。经常见到其他部门的考勤员提着水果点心，拿到办公室里和同事们分享。曹小华不爱这一套，揣了两盒烟给处长，心想他不会要，不要自己就拿回来给父亲吸。没想到处长连推辞都没有，直接塞抽屉里去了。随后该怎样上班就怎样上班，一切风平浪静了。
相比于曹小华在人情世故上的笨拙，晓晨做这些事儿很自然，每每拿些桃子李子在办公室里分享，她在办公室的时候氛围总是很好，处长乐呵呵的。直到有一天处长在曹小华面前念叨晓晨，说她不是那个走向！曹小华才知道，她平时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领导对员工的考察，不会受限于一些小吃小喝、小恩小惠的。
与小王相比，晓晨是乖巧的，听处长的话，但也难逃处长的审视，总是怀疑她做什么手脚。
她们那边有个操作：中午自己做饭，不吃食堂的饭菜。这个操作说起来容易，操作起来却很难，比如：谁来做？什么时间来做？以谁的口味？东西谁来买？有沾光的就有吃亏的，不平则鸣。后来，曹小华听见不止一个人抱怨，有的直接骂晓晨“馋嘴头子”，说晓晨安排她们买这买那。大概吃别人的时候都是不疼不痒，自己花钱买就肉疼了，在那种氛围里，又不好意思拒绝参与她们组起来的饭局。
晓晨她们的操作，牵扯面太广，把简单的工作关系复杂化了。这中间的操作空间很大，有人会投其所好，送这送那。据说到后来发展成为，每个员工都有自己的客户，谁的客户来了，就派谁去。有人开始越过处长，直接收客户的钱。只是听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2024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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