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与老叔聊天,他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祖父母及父母的事情
其实祖母西归时,老叔才15岁,他的记忆很好,但也只时一个15岁孩子的记忆吧。对我来说那也是我的父系的记忆。
以下是根据老叔回忆整理的:
祖父母是娃娃亲,祖母比祖父大三岁。祖父生于1914年,祖母生于1911年。
当年曾祖吴德有,与曾外祖李凤恩是好朋友,就给祖父吴保国和祖母吴李氏定下娃娃亲。后来曾外祖一家子到了西丰那边,日子也不太好过,再后来曾外祖就带着祖母级祖母的哥哥的孩子回到了凤城老家,投靠了曾祖家。曾祖有两个儿子:我的祖父和他的弟弟。
那时曾祖家的条件还是不错的,祖父不仅读了书,毕业后还成为北红旗小学的校长,成为校长那一年据说才24岁。1982年还是1985年祖父的学生王朝明从国外回来还去看了祖父,给祖父送了个银匾,银匾上都是“寿”字,后来三叔的孩子把银匾给卖了,不知所踪了。
祖父母结婚时祖父18岁,祖母21岁。家乡有说虚岁的习俗,就是用现在的年份减去出生年份再加一年作为虚岁年龄。不知老叔说的年龄是周岁还是虚岁。如果是虚岁的话,那就是1931年,如果是周岁,那就是1932年。祖母一生生了九个孩子,长大的有四个男孩,一个女孩。也就是大伯、父亲、姑姑、三叔、老叔
大伯应该是生于1936年,父亲生于38年,姑姑生于46年,三叔生于50年,老叔生于53年。
祖母于1968年立秋前后仙去,祖父2003年小年那天仙去的。
祖父母是1960年7月带着一家人下的乡。那个年代都要下乡,本来要回到沙里寨公社吴家隈子大队的,实际去了原家沟,老叔说祖父讲因为原家沟烧柴方便一些。那时祖父带马车加入运输社成为运输工人,用鞭杆供俩儿子读书。因该是供五个还子读书,只是当时大伯上了中专,父亲上了大学。老叔说祖父一直以我父亲为傲,因为他考上了大学。
老叔长大后娶的是祖母三哥哥的女儿,因此他对曾外祖一家也还比较了解。
曾外祖(李凤恩)有三个儿子(李玉 、李玉文、李玉多)一个女儿(李玉春--就是祖母)。
外曾祖就是带着李玉文的儿子李俊林(后该名李洪恩)和祖母一起回到曾祖家的。因此,李洪恩(后来到山东医学院当了党委书记----待考)与父亲他们兄弟都是在一起长大的,只是,他比父亲要大很多吧。关于这一点老叔也不太记得。
老叔说我父亲跟他说1968年的立秋前后他和我母亲在同一天接到两份电报。一份是祖父拍的:“母亲过世”;另一份是外祖家拍的:“队要凤琴速回”。于是,父母带着一岁半的我就回老家了。先去的祖父家,祖母下葬时我还啥都不懂,看到大人哭,就也跟着哭。
办完丧事,父亲就回单位了,老叔送母亲和我回的我外祖家--大堡龙凤。那之后我和我的母亲就生活在我外祖母家里,直到1981年底。这期间我和母亲一开始住在外祖母家的偏厦子里。我记得是在姥姥家的东耳屋子,老叔叫偏厦子,就是比正房矮一点的放杂物的屋子。
老叔记得我们家是1971年要盖房子的。我不太记得了,之记得压瓦的时候还没有小改子。小改子是1972年11月21日出生的,所以说1971年开始盖房子也差不多。老叔说他和三叔都去帮忙了,跟生产队请了17天假,帮了17天忙,三叔打石头,老叔没详细说他做什么。
两位叔叔是坐槽子过的暧河,因为那时从闫家还是从大堡到龙凤都还没有桥,所谓槽子也就是一种小船,用来摆渡的。
老叔还说他们兄妹五个只有我父亲长得像我祖母,方脸,直发。其余四个都像我祖父,长脸,自来卷的头发。性格上也是父亲更像祖母一些,而他们几个都更像祖父。祖父开朗坚毅。祖母心思细腻,多愁善感。
吴家是满族人,在旗的,不裹脚。
关于我母亲说父亲曾经过继给他二大爷的事情,老叔说那只是二奶奶和二爷爷的想法,或者说只是那么一说,因为二爷爷和二奶奶一生没有儿女,二我爷爷有好几个孩子。有说,二爷爷去世后,我父亲还去看过二奶奶,那时我父亲上高中。也说放暑假时二奶奶就会去我爷爷家看我父亲等等。毕竟老叔比父亲小15岁,很多事情都发生在老叔出生之前,所以,他也并不全知道。
跟老叔聊天才知道父亲家的事情,也不知原本是啥样的,之是老叔记忆是啥就是啥了。
父亲走了快一年了,想一想原来我与父亲竟是陌生的。之相处了两年还是只有周末,其他时间也就是1977年那两个月吧。那时,父亲正是工作的年龄,而我只知道读书,重要的是,那时我也才十岁,还是因为父母争吵说了句看到的事实二被母亲赶去跟父亲去他单位的。当然,现在看来也正是母亲那一次的脾气,让我认识了老叔。因为父亲并没有做好让我到他那里一起生活的准备,所以从龙凤出来,到沈阳是就去了金家湾老叔家。父亲当时刚去一个新的矿区,据说条件特别不好,所以让我先在老叔家上学,等他回单位办好回原来的矿区的手续之后再带我回原来的矿区。这么看来,其实父亲还是很重视孩子的教育的,至少他不希望他的女儿与他一起在新矿区没学上。我一直觉得他不在意我的认知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我如此地相信母亲,却从来没有自己思考过?只能说是自己太愚昧了。或者所有的不肯接受,不肯了解,不相信,都来源于我14岁那年的遭遇。那个遭遇没有得到父母任何安慰,母亲把一切都怪罪于父亲,我也完全封闭了我自己,不再接受他们,不再靠近他们。自我封闭出一个母亲的形象,靠着这个形象滋养着我自己,越来越封闭自己。不再靠近任何人,知道认识先生,嫁给先生,成立自己的家庭。再也不去触碰那个旧有的家了。这些年,父母总是因为各种事情不停地争吵,我也总是一如既往地站在母亲这一边,同时,父亲也越来越表现的只有小女儿的样子。尽管先生也偶尔回说母亲的不讲理,也会替父亲说话,但都没有引起我再了解父亲的心气儿。也就永远不再有机会了解父亲了。现在像一想,可能他很重视老三,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大女儿吧。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不再有机会了解我的父亲,不再有机会与他亲近了。我们父女一场就是那么客客气气地相处了一世。即便中间有生气的时候,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亲近,甚至是拒绝亲近。着让我也不会与他人亲近,并一直相信人终是孤独的。
是的,人终是孤独的。
还是说回来吧,在老叔家时老婶怀着孕。我还是到学校上学去了,先在想来,我后来的没有再读书究竟是父亲阻拦还是母亲的作用更大一些呢?都不重要了(这是从一个小娃娃那里学来的)。重要的是,自己的一生总是自己没有想明白吧!
祖母三哥的女儿还有一个叫李艳华的,当年曾外祖带祖母几个回来投靠曾祖时并没有跟回来,根据老叔的说法i应该是留在了西丰。
祖父在首次当北红旗小学校长时,因为年龄小同事们不服气,他就又去新京师范学院日语科学习,学成之后又回来当校长。在当校长期间祖父还曾考过海关,但因为在职不能到海关工作。后来祖父还去过当时的县教育科工作。祖父是很又想法,也很努力向上的人。
姑姑吴淑凤曾考上过县剧团,但因为家庭出身的问题,没能去成。
据老叔回忆说,祖父的做人准则是:正人先正己,在其位谋其政。(老叔的原话是:在其位就得谋其政)。
祖母的做人准则是:十分精神用九分,留下一分给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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