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按:本文所记人名地名,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去吾乡六里许,有一村,号曰杨树洼。村有一男子,人称狗剩。娶邻村妇,妇无名,同村人呼之为迷糊。
迷糊者,迷糊也。盖此女做事向不靠谱,人让其往西,彼必往东,人让其正着干,彼必反着干。故呼其曰迷糊,讥之也。
一日,狗剩携迷糊往耕于棉花地。因其家棉花地有二,一在村南,一在村北,又农忙时节,人手不足,故狗剩谓其妇曰:“汝去南边地,余往北边地。今日但给棉花整枝,余早完事,返助汝也。” 妇人曰:诺。
久之,狗剩毕其事,因返还南地,见其妇俯身而作,状甚勤。狗剩喜之。
未几,狗剩巡视田间,忽觉棉花花骨朵尽落于地上,乃大恐,趋向其妇所在。细察之,妇人方剪花骨朵,而四方落地之花骨朵,不知其数也。
狗剩大怒,破口大骂:汝何其煞笔也哉!吾使汝整枝,非使汝剪花骨朵。今花骨朵尽亡,棉花岂能长乎?
妇人恐,号哭曰:汝何不早说!
狗剩怒犹未消,抄铁锨欲砍之,大骂:汝何不去死,余养汝还有何用!
妇人亦怒,骂曰:死就死!
于是,妇人狂奔至其家,于偏房中觅农药,欲饮之自杀。有顷,得一瓶药,悉数灌于口中,卧于地等死。久之,竟不死,细品之,乃草药也。
奈何妇人一心求死,狂奔出其家,欲投河自尽。
迷糊跑到村头,正碰上狗剩本家七婶,冲着七婶喊:七叔!七叔!狗剩不要俺了!
七婶哈哈大笑,笑得弯了腰,拍着大腿说:俺了天哦!累得俺了媳妇都不认公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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