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这样的夜晚，黄河水
缓缓淌入我的血脉
就在这样的夜晚，我总是沉默
抱着一颗粟米想念石镰
想念一场傩舞，想念五千年前
陶盆中一尾自在的鱼
黄河水淘洗过的乡音，刀剑砍杀过的乡音
在茁壮的粟米上青了又黄
在这样的夜晚，想念
是一把痛苦的镰刀
多少个夜晚，多少年
多少铁犁锈蚀掉
多少个坟丘在田间平没
只剩下遥远的灯火，静静的灯火
就好像我从未曾离开过
今夜喊来饕餮
一起坐在二里头
痛饮二里头，咀嚼二里头
今夜，我孤独
就像博物馆的玻璃窗内
一樽缄口不语的铜爵
踏上夜梦飞行的翅膀
请带我回到大邑商
燃起熊熊社火，我是一名庄严的巫
手持深沉的龟甲炙烤
占卜一场雨的降临，或者
询问一头牛的生育
---2010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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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飞行的夜——火车驶过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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