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小雪,由于被家人告知祖母病危,当即请假回川探望。
一张机票两个小时,从南京禄口安抵绵阳南郊。出站时已是晚上六时二十左右。候客厅见到父亲一脸欣喜地搜寻我的身影,我立马冲过去喊了一声“爸”。又是驱车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回到射洪。八时四十左右,踏入家门,见到卧榻的祖母,头发花白,形容憔悴。但老人家一看是自己孙子回来了,立马强做精神,让几个姑姑帮忙,将自己半倚在床头,当然还是给她老人家在背后垫了一团大棉被。陪着祖母唠嗑到十时三十,就被一群姑姑催着早点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陪着祖母吃了早饭我便沿着滨江路徒步前往车路口的老房子,瞧一瞧如今是何般模样。
儿时的车路口,一片青瓦房紧凑地簇拥在一起。那时候站在车路口的路中央,觉得这条路好宽好长,而如今闲游至此,依然是一座座紧挨着的青瓦房,却给我一种破旧落败之感。不知如此感觉是好是坏,暂不深究了。但旧的东西总有岁月的醇厚,我应该还是个比较念旧的人罢。估计当年的街坊邻居也是一概搬走,瞅了几户人家,尽是生人面孔。如今,这一片青瓦房几乎已然算得上是一块完完全全的租户区了。
走至家中老房门外,深绿色的大木门还是伫立在那里,只是这深绿色愈发的陈旧。绿漆斑驳,夹杂了多少人情往事。我只是静默地端详,慢慢地,把目光从这绿漆门上移开,挪开步子离去,不忍再看。
车路口朝西行十来步,左手边就是太和一幼,如今已是装修得焕然一新。突然就想起读中班那年,一次跟着死党唐肖跑到河坝去玩。两个小屁孩无非是打算在河坝的小池塘里捉捉蝌蚪捉捉虾,赚个盆满钵满就回家的。却在一片池塘边上看见一小桶用剩的黄色油漆,当时也不知俩人是哪根筋抽了,竟一直决定把这黄漆涂抹在头发上,这种想法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九八年那时候,街上总是能常瞧见顶着一头黄发的小青年,手揣裤兜,穿梭于各大游戏厅,似乎是比较酷的。所以,两个五岁小屁孩,顶着一撮一撮屎黄色的油发走在街上,立马引来了各种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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