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乱七八糟的我总算安静下来,开始转换季节。桂花开了第二批,恰逢阴雨连绵,秋天的冷雨下,湿漉漉的香气四散铺洒,虚构出中秋的细节。庸常情景被填充在充溢着桂花香的秋天里,倒也显示出几分暖意。可桂花的花期太短,一如幻觉,常常是落光了,才提醒人们这段时间恍恍逝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郁达夫说,“桂花开得愈迟愈好,因为开得迟,所以经得日子久,才有味哩! 但愿得我们都是迟桂花!”。迟也好,早也罢,只要如约而至,便让人心安。
遇到一首叫《八月夜桂花》的歌,一遍又一遍,听得我舍不得睡觉。此时的房间好像一个小小的湖泊,闻不见八月夜的香气,倒是眼见一朵朵桂花从月亮里兀自掉落下来,好轻好轻,夜色里水波纹却一圈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
不像彼时九千朵桂花在秋天撒野,这是只属于我的桂花香,倏尔混杂着红薯板栗热奶茶的回忆,别离,和尚未完成的期许。
想来也可惜,桂花只开一段时间,但这也是我能想来最香的片刻了。
月盈桂花香满身,唯有清风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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