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姓熊,在本市最高学府——省属高校计算机学院任专业课教师,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副教授哦,当然,为了有气派,俺一般省略去“副”,也省掉了姓,直呼“教授”,时间是最主要的“帮凶”,身边的朋友都认可了这个专用称谓。
“教授”身材比较瘦弱,文质彬彬的,带看一幅金边眼镜,眼晴本来不大,又常常笑眯眯的就更显小了,喜欢穿深灰色服装,给人质朴整洁厚重之感,却并不显迂腐深沉,颇有“老学究”风范。和他走在一块,我就是属于“豪放派”,随意任性,完全不修边幅,所以他常常“讥讽”说我是如何混进人民教师队伍的,本来我就是“误入”师途的嘛!
掐指一算,和“教授”认识快三十年了。那时还在省城武汉求学,某次周末“串校”,到华中师大找高中“死党”爱民兄,“酒足饭饱”后夜宿东区八栋104寝室,居然就见到熊同学,一聊天就知道了都是从老家市一中出来的,只是我在三楼文科五班,他在二楼理科三班,不仅是老乡还是校友同窗啊,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于是当晚就“霸占”了他的床位,把他赶到上铺和别人挤了一晚。慢慢来往就多啦,但他不像我那般贪玩,一心扑在学业上,这或许是他能成长为真教授的首要因素吧。
学生时代总是很快,我先于他求职就业,来到这远离故土和省城的异乡工作,原以为我们的交集已经渐渐变成了平行线,可谁料想两年过后的某一天,正在伏案备课的我突然被副校长叫到办公室,是她上大二的儿子找我,而且是托他的老师来代问的,详细交流之后,才知道熊同学也来到这座四线小城上班了,但人家可在最高的学院任教,我却是一群小娃娃的“管家”,学生虽有大小之分,但毕竟也成同行了。于是乎,我俩的走动越来越多、交集越来越细……
仿佛两个“沦落”异地的同乡人抱团取暖,娶妻、生子、入学等等这些重要的人生节点我们都是互相支持的,这一晃孩子们都上大学三年级了,其间的风风雨雨历历在目:忘不了在师专暑期培训时“强占”过他的寝室;忘不了两个大男人带上两小儿在三月春风里“寻花问柳”;更忘不了那些留在山间、林地、江边、绿道、田野的脚印和汗水。一路走来,也伴随着一路的“争吵”,对国际形势、国家政策的不同看法,对家庭观念、育儿方法的理性研讨,对义务阶段、高等教育的各抒己见,对自我发展、人生态度的你争我驳……“教授”表面上是个满腹劳骚的人,特别是对生活中的一些不良现象是深恶痛绝的:身边的某些领导人浮于事、好大喜功却不为一线教师着想,不尊重教育规律,瞎拍脑袋制定规则。我开始还试着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得了,又不少你教授的一分工资,后来交流多了,看到他和学生打成一片,还利用业余时间编写好几本编程语言教材,并制作了学习微课和系列慕课,通过多种方式促使学生爱上计算机语言,为他所感动,他是真心希望学校能办得好,让那些求学的孩子们能掌握更多的知识本领,步入社会能独挡一面自立发展。
我理解了他的那些“劳骚”,那只是对教学的敬业、对家庭的责任、对孩子的期待、对人生的探索,他只是想做一名真正的教师。
复旦大学哲学博士陈果曾说:“朋友不是日用品,而是一种奢侈品;朋友的前提是真诚,不是热闹的人气,而是健康安宁的空气。”真正的朋友不在朋友圈的喧嚣处,而是有时间唠唠叨叨,生活的、工作的、开心的、忧愁的,五花八门,彼此鼓励,相互安慰。有时也可能数日不相往来,各自相安无事,但却是参与彼此生命的“共同体”。
突然发现,好几周没见“教授”了,一会给他敲个电话问候一声,免得他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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