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看野夫写各人之逝世,忽然想起陆遥遥兄也去世即将一年了。我同他有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以思想之锋芒毕露在互联网上成了焦点,死后有人真切哀悼,大多却拍手称快。哀之,暮色燃亮的万家灯火,如同无数鬣狗的眼睛,熙熙攘攘指指画画的观众,嬉笑看着这场免费悲剧或是喜剧。
前年6月,我和陆兄在北京相聚,尤记得我迟到了些许,他敲着背和我道歉说近来腰不大舒服,所以只能坐着等我,让我见谅,读书人之修养毕尽。那时我还有着一说日语的女朋友随同,与他开玩笑说是秘书,他戏谑道有才的年轻俊杰出门竟然还能跟着照顾衣食起居和性事的秘书,并大感羡慕。后来临分别,我劝他回头去医院做个体检,他说下午就去按摩,我便放心地离开了北京,谁能料到旧疾复发,一别永别。
陆兄去世前因为并发症已经完全失明了,失明前阵子我和他说最近看了《西藏生死书》,不是很看得懂,他告诉我此书需要年龄沉淀,世事看透,才能读的进。不过壮年,曾风华正茂,刹那间落得天人五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外如是了。
历史总是作弄那些身怀使命的人,我们永远处于一个玩笑的时代。这个世界一切的美好、真实和思想都会随水而逝的。哈哈哈哈,一年了,陆兄你还安好吗,我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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