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梦境出奇清晰,细想之又特真实,遂记之。
我们三人行于一峭壁下小径。路很窄,不容双人并立。我们左侧是一河道,溪水暗绿不通透,水底河藻盈厚,谷上林木葱茏。小道右侧紧挨着二层楼高的绝壁,向上望去有泰山压顶之逼迫感。绝壁上厚厚的茅草都已枯黄,跟左手边的茵茵河水之相比,凸显离奇!
然,更神奇的是,高高的峭壁之顶,是一个长长廊亭,是那种遥远年代的简单木结构。它沿着崖岸,高高低低、蜿蜿蜒蜒,带着我们脚下的小径一起伸向深处。想起来了,廊亭里才是安全的道啊,可我们怎么走在绝壁下?我们要去哪里?
她走在最前面,走得坚定。齐耳的短发,随着快速的步伐上下窜动着。她是我几年前学习时认识的,我们仅几面之缘,印象却颇深。她肤色偏深,身材娇小却紧实,说话飞快,喜憎分明。她之所以吸引我,可能是我们性格之间的巨大反差。
三丈之后跟着迟疑不决的我,步子畏畏谨谨。呵呵,像及了现实生活中的我,身材匀称却不够有力,内心明了却总不够坚定。
最后跟着的是我儿,已离我丈把远,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却已面露胆怯,双脚像被缠住了似得慢挪着。
敬畏凶险是动物本能的自发保护,勇气需要后天练就。
河水越来越高,小路越走越小。前头的她,步子也已略缓,而我也不住的一步三回头。
越走越深处,已几乎没路。我身子贴着岸壁,十指大大张开,紧张地给我儿做着示范:尽可能地让指缝里夹着最多的茅草,然后紧紧抓牢,借势它们,一步一步的紧贴岸壁往前挪。
前面峭壁尽处(应该是转弯处),栖着一楼台。这里山势不高,可前方的路已不见来处。正当慌乱时,亭台里探出一个姑娘,她说:前方涨水路已没,尽早回头。我望望前面带路的同伴,她脸上是多不甘啊!而我悻庆我和我儿终于可以回头。
到底是我们得救了,还是我们冒险失败了,梦里没说。
后话:虽说梦境归梦境,现实生活中,其实我也如此,每每为了安全,而没有给我儿留下多少培养勇气的机会。这也是为母之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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