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他离去,她仍拥有全部的爱情。
死亡,分隔了她在此岸,他在彼岸,却不能让他离开她的心,他恒久住在其间。
爱上他那年,她正当一个女人最美的韶华,风姿绰约,多才多艺。他迷恋了,痴狂了。不顾自己比她大了十六个春秋,不顾道阻且长。
她更崇拜他的才华,不顾岁月会早早催他老,不顾有一天会比寻常爱情早一些生死两隔,不顾将要经受的九九八十一难和生离死别的考验。他的诗,蛊惑她、激荡她,爱了,就是爱了,超过一切真理。他们俩骨子里都是诗人,都有飞蛾投火的痴情和决绝。
他们选择了正视这情的深致,不再遁逃。
共用一个笔名,是她和他的爱情誓言。
一本又一本诗集,镌刻上他们共同的名字。一辈子,两株树并肩站在一起,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直到暮年的他倒下了,他在病榻上,被她无微不至呵护了四年,她为他读诗念他的长篇小说,和不能言语的他长相养育不老的爱情。
直到有一天,他从她的身边消失了身体。但灵魂却从未离开。在她生命的每一天,他仍无处不在。他活在她朝朝暮暮的缱绻诗性里。
他离去半年后的疫情期间,足不出户的46天里,她为他写了46篇十万字祭文。
深沉的思念,为这爱情包了浆,更厚重深远。
死亡也夺不去她的爱情。那是她一个人的山川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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